此人不简单,不是寻常人。
“你是谁?”老道士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
他也演惯了,面色不变这点粗浅技艺对他来说也只是小手段,他还练了一门龟息内功,可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不被那些武功高强者察觉到自己的紧张情绪。
“你竟不知我是谁?”岳不群笑道。
也是在戏耍这老道士。
不会又是苦主吧?老道士面色不变,心下甚苦。
他今日不就被自己的苦主给害惨了。
但他没想到自己遇见的真就是自己的苦主。
毕竟他方才可是借了人家的名号做事的。
请了人家许久,可不得让人家好生找麻烦。
这不,也算是叶公好龙现在版了。
“你…是谁?!”老道士不由提高了些音量,以让自己不至于赶紧跪在地上。
“哈哈,你今日了念叨了我许久的,”岳不群又道,“我现在来了,你若不识得我了,你这又如何能将我请来呢?”
岳不群几句话过去,仍是让老道士一头雾水。
他请他了?何时的事?
老道士百思不得其解。
“你姓甚名谁?”岳不群没有继续为他解答,而是再问这个问题。
而这次这么一问,这人却情不自禁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曾阿牛,道号不记,运城人,今年四十九,曾随一游方道士走江湖……”
一大段自我介绍下来,并无一个与这次的“旱魃出世”一事有关。
但即使如此,岳不群还是了解了不少东西。
而老道士自己说着说着,脸色逐渐惶恐。
摄魂?还是什么夺神功?老道士心底大骇,他又怎知岳不群仅是在三言两语中精神渗入他的脑海,直接蛊惑了他的精神,使之对岳不群有问必答,凡岳不群所问,他必得答上来。
最后,循序渐进下,老道士的心已经完全“放开”,岳不群就问起一个关键的问题。
“你与旱魃是何关系?”岳不群清喝一声。
老道士此刻已经完全放下心神,即使他的脑海中全是拒绝,但他又能感觉到嘴巴不受控制的神秘。
“旱魃与我并无关系。”老道士答道。
这话让人怎么也相信不了,可岳不群已经蛊惑下他,他绝无可能再是假话。
“若无关,你为何现身在此?可是有人将你请来的?”岳不群又问。
他已经在想到了其他可能。
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老道士立即就答:“有,两个人。”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他们把我请来,要我给此地做场祛除旱魃的水陆法会。”老道士又答。
岳不群一听这话,还真没想到,竟真能有收获。
“不是县丞将你请来的吗?”岳不群问道。
“他哪有这本事,而且只花百两银子就想请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脸怎么这么大。”老道士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抱怨一样。
“哪两个人?”岳不群追问道。
老道士摇头,名不见经传,他也难以说清那两人的咋个模样。
他的作画水平也不成,画不出人来。
“可知他们真正目的?”岳不群又问道。
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但老道士仍旧摇头。
他终究不是他们的同伙。
本来就是拿钱办事的活,哪来的多余情谊。
“此次旱灾与他们有关否?”
“无关。”
这么说另有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