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三章(2 / 2)

“上次。”余初蹙眉,想起来,上次在学校也喝醉过一次。余初无奈了,毕竟是自己理亏,几次三番被撞见不省人事的样子。

她理亏了,讨好的望着沈舟鹤,俏笑嫣然道:“好,不喝酒,也不去酒吧了,好吗”

看着她如此爽快的答应,沈舟鹤却愣住了,本来还想以此来跟她说道说道,现在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看着她嫣然的脸,又无所适从,心里念叨着:又在哄我。

自从余初搬到百本庄园,就一心投入了社畜的模式,大多时候都是沈舟鹤没有课了就大老远过来找她。余后来初工作忙了起来,连周末也都要忙碌起来,大多时间,他们见面也都是吃饭,然后各忙各的,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沈舟鹤提过几次要搬来和余初一起住,还询问了周边合适的房子,但是最终都被余初拒绝了。

余初说:“学校离这里太远了,对你来说很不方便,你现在还小,刚大二,会影响你学业的。”

“听话,不要任性。”

后来屋子里就越来越多沈舟鹤的东西,他每次过来都会故意带上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物品,每次回学校又不带走,余初小小的衣柜,他的衣物就占一半。

直到衣柜堆满,余初才后知后觉,然后抱怨他:“沈舟鹤你衣服太多了,衣柜都放不下了。”余初仔细瞧了瞧,还都是一样的款式,灰一片,白一片的。

余初郁闷,她一个女孩子,衣服都没他的多,看着像是把他家的衣柜都搬来了吧。

余初在整理衣服的时候没忍不住冲着他喊道:“你衣服都带这了,你还有衣服穿吗。”

“有啊。”

余初挠头:“这衣服也没见着你穿过,你下次回学校,要记得带回去。”

“好吗。”

沈舟鹤每每都是乖巧的点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舟鹤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余初正在吧台上投入的加班着,以至于沈舟鹤走到他的身边了,她还无动于衷。直到一滴水珠跌落下来,在她的手臂上迸发成一朵花,余初抬头。看见出水芙蓉的沈舟鹤,头发还湿漉漉的打在脸上,他拿着毛巾,达拉在肩上,时不时擦一下,发丝上摇摇欲坠的水珠。

“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沈舟鹤神情古怪,有些顾左右而言他,像是没话找话。

“一个护肤品的项目,叫洛妆,现在在做面膜系列的广告宣传文案设计。”余初皱着眉,没有灵感,绞尽脑汁不得其果。烦闷间又忍不住打了了哈欠。

沈舟鹤点了点头,紧接着问:“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余初吐了口气,很委屈的看着沈舟鹤需求安慰道:“是啊!忙死了。”说完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个哈欠打得长久,眼泪都顺着眼角流流出来。

沈舟鹤的食指自然的附上,帮她擦拭。

沈舟鹤抿唇,眼眸垂落,有些抱怨的语气的道:“那你还要忙多久啊”

余初双手搂上沈舟鹤的腰,头抵在他的肚子上,一脸捻坏样:“快了吧。”

沈舟鹤乘胜追击的问:“那周五有空了吗我想约你。”

余初笑笑,抬起头看他,有是一副是坏的前奏:“怎么想了啦。”

沈舟鹤欲言又止,像是有些不高兴了。

余初直起身,双手顺着他的手臂滑下,牵住了他的两只手,随意的揉着他的掌心,像是哄骗道:“周五可能不行,约了客户了,周日吧,我陪你一整天,怎么样。”

沈舟鹤眼中的眸光整个暗淡下来,余初看着他眼中深沉的失落感都要溢出来了,摇着他的手道:“怎么了,不开心了,一定要周五吗可是不行啊,都提前约好了。”

沈舟鹤无奈,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最忙。”

余初轻笑出声:“你怎么时候学的这么阴阳怪气了,这很不像你啊!弟弟。”

沈舟鹤甩开她的一只手,迅速的,轻轻的掐上余初的脸,威胁道:“都说了,不要叫这个。”

余初对于不痛不痒的攻势,根本不放在眼里,她不相信沈舟鹤会真的对她下重手,这也是她更加有恃无恐的原因。

她顺势说:“那你笑一个,笑一个我叫你哥哥。”

沈舟鹤严词拒绝,干脆利落:“不要。”

余初哪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上手就要挠他的肚子,沈舟鹤闪躲躲,她干脆起身追上去:“笑一个,笑一个笑一个。”最后干脆整个人扑上去,牢牢箍住这个人,幸好沈舟鹤很配合,没有太大的反抗,也有可能是怕她摔了,伸手护着她两边。

余初上手用食指,轻轻的弹着沈舟鹤满脸胶原蛋白的脸撒娇:“你笑一下嘛笑一下。”每说一个“笑一下”就弹一下他的脸,任由沈舟鹤左右散躲,他就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活活像一个烈士,忠诚不畏。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我没有这个能力,不能让你开心,是我的能力不足,这都是我的错。”估计是最近绿茶这个梗太火了,余初不由自主就演上了。

余初瞄了眼沈舟鹤,见他无动于衷,诉苦一般道:“小哥哥现在长大了,对我是越来越不放在心上,越来越冷漠喽。”

沈舟鹤依然无动于衷,任由她自由发挥,这个独角戏唱得也是在是尬,也就没了兴趣。

余初又连打了个哈欠,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不逗你了,晚了,快点去睡觉吧。”

沈舟鹤点了点头,余初推着他往卧室走,自己则往返吧台,准备继续挑灯夜战。沈舟鹤回头疑惑的看着她问:“你不睡吗”

余初笑着道:“还不行,你先快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回学校上课呢。”见沈舟鹤游移在门口,余初对着他做了一个往里推的挥手,补充道:“快去。”

屋子里只留了一盏台灯,沈舟鹤看着半黑的天花板,失落和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就像一根羽毛在无边的黑暗漂浮。没有任何可以让它承载着,实实着地的东西,它渴望拽住一样东西,让自己一劳永逸,不然它只能一直飘着。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总之他很不安。

他闭上眼睛,不知道多久,像是睡了又像没睡,因为他的意识一直都在奔跑。直到他右边的床,轻轻的凹陷下去,他的思绪才找到停泊的岸,他动了动,片刻后完全没有了意识,才算真正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