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先生近期颐之年,还心系天下,是我等晚辈的楷模。但晚辈觉得,像杨老先生这样的能人志士,不应该饿死。如果杨老先生对晚辈的作为,有任何意见,咱可以先吃完饭,然后换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咱坐下来慢慢谈,如何。”
杨广庵再看了楚泽一眼:“楚大人这是想贿赂咱”
“区区一餐便饭,如何谈得上贿赂。”楚泽继续笑着,姿态放得很低。
杨广庵却不为所动。
他闭上眼睛,道:“不劳楚大人惦记,如果楚大人真有这份心,不如将面前这座祸国殃民的园子废去,并保证往后绝不在启用,咱不用楚大人赶,自会离开。不鱼然,咱就算是饿死在这里,咱也不会离开!”
见杨广庵执意不走,楚泽的脸色也沉了两分。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广庵。
“杨老先生饱读读书,难道看不出来,这座学校的主要目的是教书育人”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俨然已经带了几分不悦。
杨广庵依旧不为所动。
他闭着眼睛,幽幽道:“恕咱眼拙,没瞧出这与教书育人有任何关系,歪理斜说到是不少。”
“那杨老先生到是说说,哪里是歪里,哪里是斜说。
难道在杨老先生眼里,给百姓谋福利,就是歪理还是说为苍生求福址是斜说
咱在告示里,便已经写得很明白,这所学校的存在,就是为了咱广大的百姓,让他们也有读书识字学手艺,充分发挥自己的能耐赚来更多的钱养家糊口,也可以利用自己所学去效国家。
杨老先生口口声声说这是歪理斜说,那晚辈便请教杨老先生,这歪在哪里,又斜在哪里”楚泽冷冷地看着杨广庵。
杨广庵还未说话,在他身后,有个中年儒生倏然睁开眼睛。
他愤然地看着楚泽,道:“楚大人说得这么光鲜亮丽,咱先不说你开设这所学校的真实目的,单说你让低贱的商人与泥腿子踏入这所学校,便是在玷污孔孟之道!”
“孔孟之道,是弘扬和践行仁、义、礼、智、信等德行;也是弘扬中华之德道:即厚生、爱民,公平、正义,诚实、守信,革故、鼎新,文明、和谐,民主、法治之道。这位先生的言论,即无礼,又不智,更见不着半点厚生爱民,革故鼎新就更是分毫不沾。
咱这学校,主打厚民,让百姓有更多的途径挣钱。
无论他们是何出身,只要踏入学校,便都是咱学校的学生,从不存在什么低贱不低贱的说法,只看自己努力不努力学习。
再说,咱中华本就是农业大国,耕读文化甚至可以追溯到的春秋战国之时。
连咱的老祖宗都知道‘要当穑而食,桑麻而衣’,‘读而废耕,饥寒交至;耕而废读,礼仪遂亡’的道理,你一个博览群书的饱学之士,竟然连‘耕读传家’这四个字都不知道么
竟然还骂人低贱,真真是白瞎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杨老先生,这位是你的弟子吧往后收弟子可得擦亮眼睛,免得出去坏了杨老先生的大好名声。”
楚泽声音落下,现场立刻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在他身边,朱樉更是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一如小迷弟。
甚至在楚泽看过来时,他还朝楚泽竖了个大拇指。
楚泽微微一笑,不急不徐地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小声得意道:“小意思。”
刚才楚泽一顿输出,将那个中年男人怼得面红耳赤。
中年男人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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