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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涨潮(1 / 2)

第221章 涨潮

斯芬克斯的回答,令一旁的邓布利多十分意外。

旋即他蓝色的眸子充满深意的看向它。

向着它微微点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力量对巫师的诱惑有多大。

在魔法的道路上,越是有天赋的巫师越容易误入歧途。

对于大部分巫师来说,魔法只是挥挥魔杖,念几句魔咒。

只有极少数天资优越的巫师,才清楚无误的知道魔法的本质是什么,以及强大魔法力量会给他们带来什么。

而这种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约束,那么带来的很可能是灾难和毁灭。

伏地魔就是很好的例子。

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继承的萨拉查·斯拉特林的血统后裔,那种独特感,认为自己独一无二的野心更加开始疯狂膨胀。

他始终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自大的内心一直在他心底蔓延,哪怕是在霍格沃茨城堡,在面对那些教授时,虽然年轻的里德尔隐藏的很好,但是邓布利多还是能看出他那以自我为中心,考虑其他人的感受的心底布满了灰尘。

他甚至在最后以为自己是神。

而如今的欧文,很有这方面的趋势。

甚至古代魔法比萨拉查的血脉还要来的珍贵和可怕。

如果他也变得和伏地魔一样对身边的人漠不关心,心中没有牵挂的话,那么可想而知未来的魔法世界将会多出一位怎样的可怕的巫师。

不过从目前来看,这孩子和里德尔是不同的。

他虽然失去了父母,但却有着完整的家庭。

他失去了来自父母的亲情,却也得到了其他人的亲情。

他有自己的朋友,懂得什么是爱,了解生命的意义。

哪怕他不说,但邓布利多知道。

在欧文的心中,那个将他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男人,格林德沃在他心底的分量有多重。

他有亲人,从一开始,他就有位实力强大的姥爷,不是吗?

心念着,邓布利多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和格林德沃之间的争执早就释怀了。

如今他唯一感谢的,就只有格林德沃在最正确的时间,引导了最该引导的孩子,将他引入了正途,而不是给他贯彻那些巫师和麻瓜之间的糟粕思想。

而最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欧文在对待卢平的这件事上。

他穿越时间,最终拯救了卢平。

这原本不该由他来做的。

是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没有人会苛责他什么的,哪怕那时欧文并没有选择回到过去,而仅仅只是呆在城堡。

他也不会说什么。

但欧文回去了。

他竭尽全力的拯救了两条无辜的生命,虽然最后的结果,并非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但是——重要的是选择。

邓布利多透过眼镜,用着欣慰的,充满着智慧的眼神看向欧文。

哪怕我们深陷泥潭,周围满是淤泥,但我们仍然有选择,选择成为一个好人。

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完美无缺的人存在。

哪怕是他自己,过往的伤痛仍在折磨着他,但是至少——至少如今的欧文,他很满意。

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年纪,拥有这份力量所能做到的最好了。

————

大门之后,是众人离去的身影。

斯芬克斯硕大的美人脑袋,注视着他们离开。

之后她缓缓的重新趴下,眼睛紧闭,再一次陷入沉睡。

而另一边,众人仿佛进入了某种神域。

目光所及,周围满是大理石雕刻的巨大雕像和镂空的金属花纹。

他们所在的大厅像是花蕾般,花瓣由镂空的金属编织而成,头顶是一望无际的星云。花心则是一块完整的深沉的蓝色宝石。

银河在他们头顶转动。

而脚下的宝石,随着他们的踏行,竟升起点点星辉。

“哦,天呐!”赫敏传来一声惊呼。

因为她发现,那些星光并没有散去,而是直接钻进入了宝石地板之中。

接着点点汇聚,最终形成了另一部分的银河。

华丽璀璨的难以言喻。

好似是宙斯的奥林匹克神殿。

“这是什么地方!”哈利呆呆的望着地板,心中满是震撼。

如此魔幻的地方,就算是在霍格沃茨,也是少见。

在没有发现有求必应屋之前,哈利还未见识过超过目前所能看到的——魔幻的地方。

“会有人为我们讲解的。”老校长微微一笑。

随着他的视线,欧文望去,在正前方,他们的面前,有着一面镜子。

古朴、华贵、优雅,和城堡之中的厄里斯魔镜十分相似。

但要比厄里斯魔镜还要高大,足有十几英尺(四米)左右。

同样的上面布满了古代如尼文字。

老校长看向欧文。

他立刻心领神会。

手握着魔杖,欧文缓缓的走上前。

用魔杖,裹挟着一丝丝古代魔法,轻轻的敲击镜面。

猝然间,模糊的镜面亮起温润的光,接着那些灰尘,以及不知是何物的污垢统统消失。

“哦!又有人来了吗?”

那是一个相当苍老的声音。

“让我看看是谁。”

接着一位年老的巫师出现在了镜子之中。

“德克斯特校长?”

欧文十分惊讶,因为在这里自己竟然看见了一位熟人。

他曾在校长办公室里见过这位校长的肖像画。

他被摆在最右边的靠近穹顶的方向。

制作他画像的材质也不是常见的英国橡木,而是一种欧洲树种,一种已经绝迹的树种。

那是位非常年老的巫师,雪白的胡子满脸的皱纹让他看起来至少要有150岁。

他的脸颊俊俏且消瘦,花白的头发以及微微隆起的后背无不说明着岁月残酷的留下印记。

他穿着一身精致的魔法长袍,不同于现代长袍,那种样式,刻印着复杂的古代如尼文字的长袍,绝不是近代,甚至是最近几百年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