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欧文,这就是外神最可怕的地方,一旦失去防备,你甚至连自己的记忆都不能信任。”
“那我该怎么做?”欧文冷着脸,“关于那些锚点?”
他自始至终都是个行动派,与其自己瞎想,不如亲自验证,他要直面外神,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手段。
“找到那些人。”布里奇德院长说,“被蛊惑的人,因终日耳边都会响起外神的低语,所以大都神志不清,行为疯癫,找起来应该不难——在刚刚的古代魔法传承中,有解决的办法,那是梅林开发的方法。”
<div class="contentadv"> “神志不清,行为疯癫?”欧文脸色一僵,“这说的好像伏地魔.”
“可是院长啊,时代变了!”
“也许你那个时代这种疯子很少,但是,现在满大街都是这种疯子。”
“.”
“食死徒里就没几个神志清晰,行为不疯癫的。”
“.”
布里奇德院长是知道这个组织的,她在霍格沃茨的肖像画又不是只有密室这里一副,其他地方,例如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小巫师谈论起食死徒时,她有听过。
“是有些麻烦——”她皱起眉头,“但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嗯——”布里奇德院长感叹了一声。
接着脸上严肃的表情逐渐消失,神态也从严谨变得冷漠,她说,“为了世界,就只好请这些疯子们——都去死吧!”
她温和的说着,眼角流露着淡淡的残酷,“见敌便杀,这就是继承人,继承这份力量,便与杀戮同行,虽然有些残酷,但是对于世界而言,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嗯——”欧文微微一笑,“这个办法,我喜欢!”
看来虽然面前的这位赫奇帕奇院长,韦斯莱家族的成员,看起来似乎和蔼和亲,但她的立场应该属于秩序邪恶。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许造成她如此性格的还另有原因。
这时欧文想起了那位死在赫奇帕奇女士安眠之地的继承人。
她的结局是多么的凄惨。这绝对是影响了他面前的这位。
不过——他是有点喜欢她了。
“哦!对了教授。”既然聊起古代魔力,欧文自然就联想到了科亚特尔·斯图尔特,她身上也存在这个古代魔力,虽然只是少量,但也令人好奇。
难道古代魔法还有另外的获取途径吗?
“古代魔法就没有其他获得的办法了吗?”
“嗯?”布里奇德院长看向他,“你遇见了其他人身怀古代魔力了?”
“是的。”
听到欧文肯定的答复后,教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以为你至少要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才会遇见那些残酷。”
“欧文,你认为古代魔力到底是什么?”
忽然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嗯?”欧文想了想,“之前我认为这是众神为了抵挡外神留下的遗产,但现在——听您的意思这东西并非他们创造,而是自古有之?”
“你很聪明,很轻易就能联想到这些——在如今,我们总是古代魔法,古代魔法的称呼这股力量。似乎它就是来自古代的魔法。但其实并不是。”布里奇德院长缓缓的倾诉着,“‘古代魔法’这个名字是从神授塔内的碑文上,是一句原初卢恩的翻译,简单理解,就是宙斯、阿波罗时期的巫师也把它叫做:古代魔法。
在过去,星空将湛蓝流星,连同着毁灭送抵世界,据说那后来化成了最初的魔力——这是位于墨西哥尤卡坦半岛的最初神授塔内碑文所记录的。
在后世继承人,尤其是梅林的研究中,我们至少得知,原初魔力曾在某段时间迎来了某个高潮,而与之对应的则是主流魔法世界的造神过程,那时,有一批巫师开始放弃‘巫师’这个称呼,自称为‘神人’。
那是个恩惠丰饶的时代,可惜却转瞬即逝。”
“.”
神话故事听的欧文一愣愣,而且用脚后跟都能猜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无非就是蛋糕变小,而吃蛋糕的人却增加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会牵扯到魔法的起源。
“以上,皆是对神授塔原初卢恩的翻译。”布里奇德院长声音空冥的说着,就好像是长辈在向年轻的后辈讲述着古老的神话故事般。
“翻译?”
“渍渍。”欧文砸了砸嘴,一听就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鬼知道记载的是真是假呢。
“是的,关于历史我们知之甚少,已知的一切都源自于对碑文的翻译,但这不是关键,世界各地的神授塔之内存在着海量的魔力,如果有人意外闯进去,虽然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万一真的有人闯进,那么那人是有可能获得一部分魔力的,当然他们无法使用,不过身体可能会出现异变。”
“古代魔法对有机物的生理机能增幅达到了夸张的地步?”欧文忽然想起了维克托的话,他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嗯,是这个道理。”
“怎样的异变?明显吗?”欧文问道。
“熔炉百相,激发巫师身体里有关神奇动物的血脉,而长出动物的外貌,例如芽角之类的。这里有着一段长达几百年的黑暗历史,不过对你并没有意义。”
“芽角?”欧文摸着下巴,他可没有从科亚特尔·斯图尔特身上看到任何异变的痕迹。
“第二种办法,你可以主动赠与对方古代魔法,这里涉及古代魔法的因果性原理,是构成古代魔法魔咒的根基——基本主义原则之一,它使万物环环相扣。”
“哈?什么因果性原理?什么基本主义原则?为什么这听着像是数学?”
“你需要花费时间学习刚刚赠予你的那些知识。这非常重要。”
布里奇德院长并未解释,而是继续说着,“至于第三种方式——”
——————
另一边。
校长办公室里。
摆放着分院帽的柜子自动打开,黑曜石般的冥想盆漂浮在半空。
灰黑色的光芒,散落在银色的水中。
冷冷的色调照在邓布利多教授的脸上,这让他看着十分的神秘和严肃。
属于夏妮身体之中的最后一丝记忆已经被他倒入了冥想盆之中。
那翻腾的黑色正是一个人的记忆。
就在刚刚他浏览了那一段记忆。
维克托说的很对。
记忆糟乱不堪,多场景的连续跳动,没有一点关联性可言。
但邓布利多还是从这些记忆中看到了一些令人恶心的画面,是血腥,也是背叛。
他看见位银发女人庆祝着自己孩子出生,这是她最重要的记忆,也是初始的场景。
当女人看到孩子是红色的头发,而不是银色时,眼角流露的幸福,旁观的老校长能清楚的感受到。
他看见可耻的背叛,妖精以孩子为威胁,冷酷而残忍的要换取她的血肉。
他看见一位母亲泪水流过脸颊,正用着剩下的右臂,抱着自己身中诅咒的孩子。
他看见拄着拐杖,只有一条腿的女巫仍被她最好的朋友背叛,一把寻谋已久的匕首刺进了她毫无防备的躯体。
他看见人性中最邪恶,最下贱,最应该被唾弃的东西,不断的上演。
他看见一位带领巫师打赢妖精战争的英雄,被打断四肢,挖掉双眼,吃下了内脏,最后他们还要玷污她的名声。
哪怕是邓布利多——哪怕是他,这位饱经风雨,见惯了残忍和血腥的传奇巫师,也深深的感到无力和愤怒。
“呼!”
教授双手扶着冥想盆的边际,脸色铁青。
有些人可能不值得拯救,但这个世界值得。
哪怕是一朵花,一棵草,一束阳光,有时也比一个灵魂有价值。
看来——他的判断没错,关于继承人的真相决不能公之于众。
普罗大众里,存在着深渊。
他人即地狱。
————回到地下密室。
欧文的脸上正挂着冷笑。
他大约是猜到了一些,毕竟妖精的动作太过明显,那些祭坛,献祭魔法等等。
今天只是从布里奇德院长口中的得到了肯定罢了。
“那院长,关于第二道考验”
“我认为你至少要掌握古代魔法的基本主义原则,才能进行接下来的考验。依照你的天赋,我想大约明年的这个时候,大抵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
“哈?”欧文有些失望,“要这么久,我觉得我一两个月就能掌握。”
闻声,布里奇德院长并未打击他,而是脸上重新洋溢起微笑,“你可以先试试,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的那副肖像画,如果只是指点。”
“好吧。”说罢,欧文朝着布里奇德院长摆了摆手,他有些累了。
是精神层面的。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地下密室,摸黑返回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爬上床,倒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