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出现矛盾,很正常。”
“血溶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矛盾过后,还是一家人。”
刘业侧脸瞧了李安一眼:“你这老奴,越来越会说好听话了!”
“圣上过誉了,老奴说的全是实话。”
刘业没再说话,默默前行,皇家也是这样吗?
……
秦府。
秦洛威风八面回府,天都黑了。
指哪儿查哪,看谁不爽查谁,放飞自我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棒。
那帮文官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可惜被吴胜那家伙停职了,明天不能继续放飞。
秦烈把他叫进书房。
开腔就是埋怨:“你这孽障,净会给老子惹事!”
“什么惹事?我那是在执行公务!”
“屁个公务,让你抓刺客,你戳人家店做什么?刺客会藏在米袋里?”
“好吧!我那是在给你出气!”
“老子需要你给我出气?”
“那你摸着心窝子说,爽不爽?痛不痛快?”
秦烈张了张嘴,没吭声了。
看到庞婴等人吃瘪,他咧着嘴笑了一路。
到现在腮帮子还是酸的。
“以后不许这么干了!”秦烈语气放缓。
“吴胜把我给撤职了,想干也干不了!”
“撤职是轻的!让我我也撤!”
“我说你咋胳膊往外拐呢?我是在帮你报仇好吧!”秦洛不诧。
“你懂个屁!权谋斗争要讲究策略,你那叫耍无赖!”
秦洛很意外,便宜老爹还懂得策略呢?
为啥每次还被人欺负的跳脚骂娘?
“我才不管什么权谋,我又不想混官场。”
有了侯爷爵位,又救了皇帝,位置稳极了。
回头多开几家乾芋楼,日斗进金。
天天骑马溜狗,小日子不要太爽。
秦烈气的颤抖:“就你这样,还想混官场?不出三天,就得在大牢里蹲着!”
“你听清楚,我说的是不想!”
秦烈被堵的不轻,暴走了几步又道:“圣上下令,让你三天后,在东华殿尝试教授皇子们射箭,若是能行,就加封你为少师!”
“谁爱教谁教?我不去,也不会!”
妈蛋,哪门子的道理!
想让我劳心劳力,还设置一个门槛,你看我像缺少一个少师衔的人吗?
“混账!这是天大的荣耀懂不!”
“将来不管哪个皇子继位,你都是帝师!”
“若不是你今日救驾有功,你以为这种好事,能落到你头上?”
“拉倒吧!救了他不封我个国公,还想让我给他当苦工,傻子才干呢!”
教人射箭不是一个轻松活。
春夏秋冬,数年如一日,每天都要坚持,哪有在家摆烂舒服?
秦烈胳膊扬了起来:“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打不死你!”
“冷静,冲动是魔鬼,别把毒誓忘了!”
“老子……让你魔鬼!”秦烈实在憋不住火了,巴掌狠狠呼下。
秦洛早有防备,急忙跳开,拉开书房门,一溜烟跑了出去。
“李姨娘,我爹打我,秦家要绝后了……”
“老爷,千万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李姨娘大呼小叫过来劝阻。
秦烈呼哧着粗气:“老子跟他没法说,老子迟早被这孽子气死!”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你想想看,少爷封了侯爵,还救了圣驾,全大乾独一份,光宗耀祖啊!”
“老子……我……”秦烈语塞了,好像是这么回事,瞬间感觉不那么气了。
深呼两口粗气,黑粗手指指向秦洛:“老子跟你说,圣上御封的职务,你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还得给老子用心教!”
“若让庞老狗他们看了笑话,老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