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移步上前。
把三位重臣扶了起来。
虽然没有多大力量,但礼节到了。
这让陆宰等人很欣慰。
“陆宰、张廷尉、谢大人,你们大拜殿下理所应当!”
“把我捎上,就折煞微臣了!”
“安民侯,不用过谦,你的功绩,我们都听说了,当受一拜!”陆宰郑重回应。
“什么功绩,不过是民心所向,顺势而为罢了!不值一提!”
“先帝待我不薄,替他料理后事,是我的责任!”
“何况,我也为了活命!”
众臣微微点头,这是实话。
“殿下,安民侯,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回城,再聊吧!”谢冬提议。
秦洛看向六皇子:“殿下坐了一天的马,和陆宰他们坐马车吧!”
“老大,我还想骑马,你做的马鞍,坐着很舒服!”
长途奔行,秦洛怕小家伙们吃不消。
让匠作营连夜赶工,做了十多个高桥马鞍,老羊皮中间夹着厚厚的木棉,坐上去很软。
马蹄钉了马蹄铁,跑起来比较平稳,还刻意控制着速度。
六皇子和童子军们,一下子就爱上了这种骑行,舍不得下马。
陆宰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么久没见,学业可有落下?”
六皇子脸色一苦:“老大,我想回大营!”
“哈哈……”所有人都被他逗笑了。
没人救得了他,陆宰是太傅,检查学问天经地义。
……
进入银阳城。
在李东府邸用过晚膳。
终于有了和两位大臣独处的机会。
六皇子作陪,学业考核不合格,小家伙垂头丧气老老实实坐着。
说了句,规矩是用来打破的,被罚了五十大字,别提多幽怨了!
秦洛把目光投向须发皆白,略显沉默的张硕。
“张廷尉,你家眷的事,我听说了!”
“别太伤心了,等天策大将军撤兵,拿下临安,把他们接回来便是!”
“我秦府的家眷,也还被关在天牢里!”
张硕蠕动嘴角质问:“谁让你擅改大乾律法的?你拿先帝何在?”
秦洛一脸懵逼:“没有啊?”
“还敢说没有,那些个附逆大臣,该查抄全部家产,全族流放!”
“轻拿轻放,一人不杀,你拿大乾律法合在?”
“呃……你这说啊!”秦洛很蛋痛,老廷尉有点教条啊!
只顾着大乾律法,丝毫不考虑这么做的好处。
“非常时刻,大肆查抄流放,弄得人心惶惶,不利于民心安定!”
“正值春耕,让他们劳作,秋季有个好收成,也算为国出力了!”
“我看好处不止如此吧!”陆宰微微一笑,接过话茬。
随后意味深长说道:“只抓嫡系亲属,把土地钱粮分发给族人,家族的凝聚力就没了。”
“你小子,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分化天下世家?”
靠!终极用心,竟被陆宰识破了。
“陆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秦洛拿出拿手好戏,装憨。
陆宰瞪了他一眼,脸上带着薄怒:“老夫和张廷尉,虽然也出自世家,但更想看到大乾永固万年!”
“世家问题,我们比你清楚!”
“若我们是私心极重之人,岂会坐在这里和你交谈?”
秦洛点头拱手:“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向两位大人陪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