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昂的声音里,饱含情绪!
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幕幕亲身经历的画面,在眼帘前闪现,家人被姜人屠戮、征战姜国、同伴死于面前……
歌声停下,将士们仍沉浸在回忆之中。
“好!老大唱的真好听!”三皇子一声尖叫,让全场所有人回神。
“好!这才是男人该听的歌谣!”
“将军,教教我们吧!我们也想学!……”
“想学改天教你们,现在该陈雷表演了!”秦洛大声回应。
陈雷面色一苦:“将军,我大老粗一个,不会表演啊!”
“那就说说你为什么当兵?”
“我……没啥可说的,家里不够吃,屯长说当兵能填饱肚子,还能少交税,我就跑来当兵了!”
秦洛听完满脸嫌弃。
“不够丰满,听着没感觉。”
“说详细点,家里有哪些人,发生过什么事,种了几亩地,地里种什么庄稼,你们村有多少人,什么地貌……”
“家里有爹娘,一个弟和俩妹子,早年有头牛跑到我家田里吃青苗,我爹抄起扁担就去赶,被李家人看到,把我爹一条胳膊打断了,没钱去县城医治,找同村张豁子用土方子治,把胳膊治废了……”
“我家情况,和张军侯差不多,我爹是流民,我娘没有兄弟,我姥爷让我爹做了上门女婿,姥爷死后,我家经常被人欺负,我是被人欺负大的,屯里指定兵额,我和大哥被指定上了,剩下小三守家……”
秦洛没想到,这些将士,大都不是自愿当兵的。
除了一些被姜人屠戮了亲人,誓死报仇的,其它全是这样那样的原因,被迫无奈当兵。
本想让小皇子们了解百姓生活,结果弄成了诉苦大会,这让秦洛有点始料不及。
妈蛋!
再讲下去,人都要压抑了,生活实在太难了。
秦洛只得站了出来:“和大家说件事,我要在这里开设作坊,如果你们的家眷在家乡生活艰难,可以接来做工!”
“每人每天三十文工钱起!”
“将军,你说真的吗?”全营将士一下子炸开了锅。
每人每天三十文,一月九百文,一年十两银子,比种地强太多了。
瞧到将士们的反应,秦洛便知道自己说孟浪了,三十文工价太高,太吸引人了。
偏远地区,想找份工做太难,普通手工活,别说三十文了,十文都有人抢着做。
“当然真的,不过仅限你们的父母、妻妾子嗣和没成亲的兄弟姐妹,旁亲不可以。”
“这属于将士的福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享用!”
听到这话,热情劲瞬间消散了很多。
成了亲的兄弟姐妹不可以,意味着一家人要分开,很多人都不能接受。
“将军,我小妹今年九岁,她能做工吗?”有将士问道。
秦洛心里一搐,童工啊!
可在这个时代,九岁的孩子,已经开始下地干活了,甚至还要做很多家务。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有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一说。
“可以,我要建的是造纸作坊,年龄小的可以做揭纸、晒纸的活!”
“我还会在这里建学堂,也可以把孩子送进学堂,读书识字!”
“以后我还会办更多商行,需要很多读书识字的人,担任重要岗位!”
“具体怎么选择,你们自己考虑,或者和家人商量,决定好后找张二河做登记!”
……
篝火晚会提前结束。
除了少数值夜警戒士兵,其它将士有序进帐休息。
小皇们坐了一天的马车,兴奋劲过去,一个个困的不行。
在贴身太监、宫女的服侍下,各自进入营帐休息。
秦洛特意安排四队士兵,分别为他们值夜。
人心复杂,防止宫女太监们,被受人指示,闹幺蛾子。
安排完一切,秦洛扭头看向准备离去的刘灵。
“月朗星明,如此良辰美景,用来睡觉太可惜了!咱们一起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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