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咱们在这漠州边境,建立大型毛纺织工坊,招姜人做工。”
“第二步,到作坊做工的姜人,除了有工钱,还能享受到平价盐、茶叶、碱的待遇。”
“姜国国主花费人力物力把东西运回去,必然会加价售货。”
“百姓另有渠道买低价商品时,是否会买他的?如果不买?只能强制。”
秦洛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刘业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两眼放光。
秦洛在渤州施行晒盐法之后,大乾产盐量暴增,完全不愁供应。
熬制土碱,更不用说,就地取材,方便简单。
用这些富余的物资,挑动呼延陀和姜国百姓之间的矛盾。
呼延陀怎么破?
要么劳心劳力运回去,造福百姓,亏本售卖;要么强制百姓高价购买。
亦或者,禁止百姓到大乾做工?
暂不提违反约定,大乾报复,尝到甜头的姜国百姓也不乐意。
……
下午申时。
伊甸坡。
秦洛推着刘业走下马车,呼延陀也到了。
五十来岁,一身戎装,浑身途着一股威武霸气。
会晤桌椅已经摆好,方形长桌,相距十步,地上铺着羊皮。
双方距矮桌三十步位置,各有三百精兵,不得带弓箭。
全部处于高度警戒状态,一丝不苟的盯着对方。
近距离参与这种历史性的一刻。
秦洛心里有点小澎湃、激动。
心里盘算着,将来要不要告诉史书编篡者,我怀里揣着一个炸药包?
对面呼延陀落坐,像狼一样的眸子里,满是炙热杀机。
他心爱的草原明珠死了,死在秦洛手里!
看着刘业到达会晤桌前,呼延陀一拳砸在桌面上,猛然起身:“大乾皇帝!拓玛之死,你是否该给我一个说法?”
“她妖言惑众,企图挑拨朕与安国公的关系,死有余辜!”刘业两眼一寒,淡然回呛。
两个大佬,一见面就瞪眼掐了起来。
刘业虽然坐着,气场丝毫不输呼延陀。
各自身后精兵,全都握在刀柄上,只需一个收势,立马冲上去开打。
“这只是你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呼延陀再砸桌面怒吼。
“凭你居心叵测,先后刺杀朕和秦洛!凭你主动把她送到大乾!”
刘业义正言辞的回应,老扎心了!
把呼延陀气的差点扭头喊人,最后强忍住了,又是一拳砸在桌面上。
秦洛都替他手痛。
只听刘业又道:“朕约你会晤,是替两国百姓考虑!要么答应朕的条件,要么朕兴兵自拿!”
虽然有备用妥协方案,刘业仍想用胜利者的姿态,把呼延陀压服。
呼延陀当即跳了起来:“你休想!我大姜即便拼尽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如你所愿!”
“是吗?见识了我大乾兵威,还有多少人愿意陪着你送命?”
“倘若朕下一道国书,兵戎相见乃你一人之错,只要你呼延陀退位,便能免除战火!”
“你姜国各部,会为了维护你而拼命吗?”
呼延陀神色一僵,态度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来。
但仍死鸭子嘴硬道:“我大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是吗?那朕就试上一试!秦洛,推朕回去!”
秦洛拉动轮椅便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呼延陀顿时急眼了:“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