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呢?还没从南洋回来?”
关键时刻,刘业想到了海外粮仓。
海外各岛,第二次收成结束了,若再来一次全力驰援临安,定能缓解粮价压力。
另外,陆宰向刘业谏言,让秦洛出一良策,化解当前局势。
“回禀圣上,还没有,南洋广阔无边,荒芜人烟,很难探听消息。”
“王思文粮税征收情况如何?”刘业话锋一转又问。
秦洛去南洋后,他没有加派官员,却向王思文下达了征税的圣旨。
这是国策,没得商量。
“还没征收结束。”
“别等结束了,让他一边征收,一边运来临安。”
“微臣遵旨!”
刘业和崔俊不知道,他们收到的是假消息罢了。
还没征收完毕,纯属敷衍回应。
……
忠国公府。
秦烈正在后院喂信鸽。
这此天,天天盼着从南洋传来消息。
在后院等久了,养成了喂信鸽的习惯。
来福匆匆走了过来。
“老爷,大根来了,说有急事见你!”
“什么急事?”秦烈随口问道。
来福摇了摇头:“他从后门来的,说十万火急,只和你说,在书房等着。”
秦烈随手把粟米碗递到来福手里:“我去看看。”
书房,秦烈迈步进入,根叔急忙把房门关上。
微咬嘴唇,低声说:“老爷,张二河从渤州回来了!”
“二河人呢?”秦烈下意识回应。
“老爷,小声点!”
“出大事了,少爷要在海外自立!”
“什么?”秦烈下意识惊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真的!”
“掳掠两位小少爷的齐王,少爷把他当场射杀了!”
“我那俩乖孙呢?”一瞬间,秦烈把思绪跳到孙儿身上。
天大地大,孙儿最大。
管他什么自立,管他什么齐王,都没有孙儿安全重要。
“两位小少爷都还平安!”
得到肯定答复,秦烈微松一口长气之后,神经又一次绷紧,牢骚谩骂:“刘恒那混账,罪该万死,杀就杀了,圣上还能追究不成?”
根叔忙补充说:“老爷,皇上在少爷身边安插奸细,监视少爷一举一动。”
“田庄那后生章文,主动跟少爷出海,就是崔俊安排的。”
“章炳生那后娘养的,竟是黑水泽的狗奸细!”
“还好少爷发现及时,策反了他,得知了真相。”
秦烈一下子怔在原地。
田庄里竟有黑水泽奸细……
崔俊往秦洛身边塞奸细,肯定经过圣上允许……
“少爷还说,你和公主少夫人身边,也有奸细,不安全。”
“给你和公主夫人写了密信,怕被奸细盯上,让二河悄悄回田庄,经我之手转交。”
根叔说完,从怀里拿出两封密信,双手递向秦烈。
秦烈下意识接过,脑子里仍茫然一片,还没有消化信息。
“老爷,不要太伤心了!”
“少爷的遭遇,你还看不明白吗?”
“大婚刚满一月,被迫出海,小小姐到现在还没见过少爷!”
“少爷他……委屈啊!”
“别说了!”秦烈紧紧握着密信,大手不住颤抖,满心都是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根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半响之后,秦烈调整好情绪,缓缓撕开信笺火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