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儿,她像是才想起来其他事,坐起来道:“你怎么不睡,值夜吗?”
赢少龙的声音从柜子后面传出来:“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坐一会儿再睡。”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快休息吧。”
赢少龙靠在柜子上面,感知着四周的动静。
风平浪静,非常祥和。
隐隐还有一些哭声传到赢少龙耳朵里,但那在哀悼亲人。
礼寨这里很安全,至少现在是这样。
赢少龙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可能是累了。”他后仰抵在柜子上闭目养神。
一夜无事。
当天边第一缕光照进房间,赢少龙睁开眼。
他起身活动僵硬的筋骨,昨晚居然真的坐着睡着了。
“宁英,收拾东西,要走了。”
“好。”
床上的人也准时醒了。
赢少龙走下楼,不出所料看见下面站满了人。
他们背着各种工具,看样子是要上山去采摘东西。
“敖少,真的要走吗?不如多住几天?”晁卢不舍道。
“时间不宽裕,我们马上就离开。”赢少龙道。
大多数人低下头,十分不舍。
赢少龙露出一个安慰人的笑容:“有机会会再见面的,如果有需要,可以去西源乡。”
不是他自夸,比起礼寨这里,现在的西源乡确实有更多的好东西。
“那我们送送两位,正好我们也要去找木头盖房子。”晁卢道,“我们准备盖一座大房子,等以后您来常住。”
盛情难却,反正房子也是建在礼寨。
宁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带着那只草凤凰一起。
两人往湖边走,后面跟着乌泱泱的一群人,颇有种长街相送的意思。
路上,晁卢得知赢少龙是从水路下来。
立刻道:“两位没有船可太不方便了,不如等我们建艘大船再走吧。”
一旁的人跟着道:“是啊,刚好有个可以祭船的人。”
按照礼寨这里的规矩,用罪人的血祭船,带着命债的血会吓走一切风浪,保平安。
“你们说的是白春吧,准备怎么处置他?”宁英好奇道。
“我们觉得祭船是最好的处置,不然就是绑在山上。”晁卢道。
就像他们之前绑在栅栏上的人,让时间将人杀死,让风将其吹干。
“我还是觉得祭船最好。”受过宁英帮助的汉子笑道,“您觉得呢?”
“腥。”宁英捂着口鼻,十分嫌弃。
她道:“我们的船可不用木头,随坐随走随手。”
众人只是笑笑,只当她开玩笑。
直到他们站在湖边,亲眼看见湖水在赢少龙的指挥下,变成一艘船的模样。
流动的水摸上去居然也有几分坚硬。
“乖乖!这也太神奇了!”晁卢看着水船上映出自己的脸,连连惊叹。
赢少龙和宁英站在船头,朝送行的众人挥挥手:“各位,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风起吹动船帆,航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