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喇嘛抠着下巴：“而且我可以肯定，面对你的时候，我们这种态度也是少数，因为在场的人都是精英，面对过很多很多奇怪的绝境，对我们来说，绝境之中保持心态才是找出出路的办法，而不是焦急。”

“急，有用，但不完全有用。”九喇嘛摊手耸肩，“人类的内心其实很复杂，或者说不只是人类，拥有理性和指挥的生物都很复杂，哪怕是你们大筒木一族。”

“就像你当初偷袭大筒木一式一样，是因为你不想死，所以你做出了原本来说你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九喇嘛指着辉夜，“在你做出那种决定的时候，你内心更多的是恐惧？还是兴奋？或者毫无波澜？”

辉夜愣了一下，随后看着自己的右手，语气轻细：“好像是一种……莫名的痛快？”

“没错！”九喇嘛双手一拍，“就是痛快，就算知道自己失败后会死，那一刻的心情也是痛快，在必死的局面中找到那一丝微小的可能性，然后将其放大，直到将死局崩塌，那一瞬间的感受就是痛快。”

“可这和你们的现在态度有什么关系？”辉夜歪头不解。

九喇嘛叹气：“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说完，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辉夜，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做什么？”

辉夜愣住。

然而不等辉夜回答，九喇嘛就再次问道：“是绝望？自暴自弃？”

“还是无助？乞求别人的救赎？”

“还是自怨自艾？抱着无用的哀怨去接受？”

“又或者像我一样……”九喇嘛咧嘴，“去跑？去闹？去肆无忌惮的嘲笑明天的末日？”

辉夜呆住，柱间眨了眨眼眼睛，斑到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哈！”九喇嘛大笑一声，“世界末日？关老子屁事！别说明天，就算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老子也敢买着明天的火车票，去畅想那一路的风景！”

“美不胜收！”

九喇嘛肆无忌惮的大笑着，就在这天空之下，那巨大的笑声传遍整个战场。

柱间看着九喇嘛这幅姿态，仿佛第一次见到这只狐狸：“你还真是豁达。”

“果然，狐狸就是狐狸。”斑的语气中满是嫌弃，但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关你屁事。”九喇嘛直接怼了回去。

斑笑容一凝，语气不自觉冰冷了下去：“至少人类，不会这么没心没肺，人类可是很复杂的。”

“关我屁事。”九喇嘛再次怼了回去。

斑：“……”

“斑，九喇嘛是狐狸。”柱间小声提醒道，“而且是犬科。”

斑：“……”

深吸一口气。

我看你跟他没啥两样。

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