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淮西路为主体的交战区域内烟云缭绕,可视度很差,双方身在这种环境里本都会盲人骑瞎马,但孟翔团队这边有为数众多的无人机在交战区域上方飞行,就像有了一双双“天眼”,无人机操控人员再通过对讲机给战斗人员提供实时情报,这让孟翔团队的战斗人员们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放箭!动作快点!下一波预备!放!…”卢欣荣等弓弩战斗组指挥人员不断大吼大喝。
弓弩如林、箭簇破天,烟云中箭雨飞梭,每次齐射时,空气被蓦然撕裂,弓弩手方队上空都“咻”地飙起一片规模不大但气势威壮的黑线闪影,箭雨所落之处,各种惨叫哀嚎声伴随着一股股四溅的血水在匪徒人群里喷射而起,中箭的匪徒接二连三。
匪徒们也有防暴服等护具,但大部分装备给了下水道突击队,白白地成了孟翔团队的战利品,这些乘坐在坦克、装甲车、步兵战车上的匪徒基本上没有穿防暴服,一是数量不够,二是穿了后挤占空间,又有些笨重,他们也没想过他们竟会在战斗中不得不放弃战车、徒步作战,所以顶多戴着军用或警用的头盔,身上没有防暴服等护具,于是,面对孟翔团队弓弩战斗组的箭雨射杀,被击中者立刻箭头入肉,被射得人仰马翻。
“啊…我中箭了…”
“啊!我的胳膊…”
“我的腿啊…”
中箭的匪徒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叫,躯干胸腹部中箭的匪徒血如泉涌,箭头深深地没入他们体内、刺进了他们的内脏,当即倒地,活生生地疼死、失血过多而死,腿部中箭的匪徒匍匐在地、挣扎打滚哀嚎,被箭矢射中面部特别是眼睛的匪徒更是生不如死、痛得发狂。
只要中箭,不管伤势如何,都死定了,首先,中箭受伤的匪徒发出的叫喊声、身上的血腥味立刻引来感染者和变异者扑上来攻击,其次,孟翔团队弓弩手们用的箭都事先淬了毒,每辆渣土车、双层巴士上都有一两具刚被杀掉的新鲜的感染者的尸体,所有箭头在射前都在尸体上戳了戳,箭头血糊糊沾染着病毒,中者除非是手脚中箭并立刻砍下来,否则必死无疑,但在这样的交战中,哪里还有时间壮士断腕,中者死路一条。
“近战人员戒备!”卢欣荣从容不迫地喝令着。
弓弩战斗组成员主要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弓箭手,负责远程打击,一部分是盾牌手,负责保护自己和战友,还有一部分是近战人员,专门对付跑到己方跟前的敌人,他们使用弩、气枪、射钉枪、长矛、刀具,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前近距离范围内。
“来了!”有人吼道,只见三三两两在箭雨打击中幸运没中箭的匪徒散兵游勇从烟幕中钻出来,近在眼前。
卢欣荣立刻一弩箭射去,正中其中一个匪徒的面门,强劲的弩箭直接射穿对方的头颅,鲜血混着脑浆一起飞溅。弓箭手是远程打击的,不太在乎箭矢命中率,弩箭手是近身作战的,讲究箭矢命中率。
手持弩、气枪、射钉枪的翁永祥、陈明等近战人员纷纷射击,风卷残云。
“投降!我投降了!…”有不止一个匪徒尖叫着求饶,他们已经彻底地绝望了。
卢欣荣等人没搭理,继续毫不留情地射箭开枪。开玩笑,这样的情况下,怎么抓俘虏?又怎么确保对方不是诈降?再说了,这些匪徒都是黑恶分子、罪犯,本就该死该杀。跟畜牲讲人道纯属东郭先生。
营地西端的防护物上,孟翔咧嘴一笑:“大势已定。”他扬起手里的开山斧,“诸位兄弟,随我反击!切记,除恶务尽!绝不能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