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地在武汉,从天河机场飞日本东京成田国际机场。
在候机楼,我终于见到了那个经常给我打电话联系的美女编辑。
她大约30岁左右,姓黄,相貌一般,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的灰暗斑点。
但她的身材非常好,前凸后翘,腿很长,即使她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也仿佛在跳跃着,是那种洋溢着青春激情的女孩子。
我原想跟她聊聊,多了解一下杂志,也了解一下笔会情况。
可是,上了飞机,她的座位却在我们后面两排。
飞机起飞后,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怎么只有我们三个人呢?其他的作者呢?
我从事文学创作30多年来,参加过大大小小的笔会不下百次,每年外出开笔会都会有三、五次。
参加笔会的都是全国各地的实力作者,能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笔会可以开阔视野、增进与编辑之间的友谊,作者之间也能互相学习,对作者创作水平的提高产生很大的影响。
所以我特别期待在这次日本的笔会上,认识一些新朋友。
但这次居然没有其他作者,令我很是疑惑。
三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东京。
下飞机时,我问黄编辑其他作者的情况,她说:“出国开笔会的成本很高,这次我们只请了6位作者。
因为您要带家属,就为您定了另一班飞机。
而且他们是从上海集合出发的,大家晚上应该就能见面了——
嗯,还有,见面时,请二位不要太亲密,以免引起其他作者产生不好的想法……”
原来是这个原因。
她说得,我心里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黄编辑仿佛看透了我的心,说:“这都是小事,我们期待鲁老师的好稿子呀。”
从机场出来,黄编辑领我们去停车场,坐上一辆来接我们的车,到了酒店。
吃过午餐,她让我们回房间休息,晚上等她的通知……
第一次走出国门,陈小花很兴奋,哪里愿意在酒店呆着。
我们放下行李,就上街去玩。
没想到,一推开酒店的玻璃门,一股闷热的气息一下子把我包围住了,感觉东京比家里更热,而且更闷。
虽然我有心理预期,这是海洋城市的特征,可还是感觉比预期更差。
走了几条街,除了满眼的日本字之外,其他跟中国北京、上海、武汉之类的大都市没什么差别,就是地上显得特别干净。
天气闷热,语言不通,路也不熟悉,也不想买什么,我们又转了一会,就回到了酒店。
连陈小花都说:“我感觉这里只呆两天就够了,去几个标志性的景点,像富士山之类的就行了。”
我也不知道要呆几天,一般会议流程要到晚上才会发布。
晚上吃饭更令我意外,也可能是到了异国他乡,连酒都没有。
桌子也不是大圆桌,而是那种长条桌。既不方便,也有距离感。
菜不多,都是不认识的日本菜,有一半都是生的,连吃都不知道怎么吃。
作者们也都不认识,还不爱说话,就像吃工作餐,很快吃完,就一个个悄悄地走了。
只有黄编辑坐在我们旁边,低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几句,最后,我感觉都没吃饱。
一边研究那些菜,一边等上菜,可桌子上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我们也不好意思继续吃了,就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8点半,我们按照黄编辑交待的,在酒店门口上了一辆旅游车,去看了东京塔,还有一个美术馆、浅草寺等等东京市内的景观。
虽然没见到其他作者,我却忽然想通了——
我认为问题在我身上,我看到,旅游车上坐着的人,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一类老人,一类是孩子。
而我这种中年人,夹杂在他们中间,就显得很异类。
我猜测跟我一起来开笔会的,都是孩子那一类的年轻人。
我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所以难以融入到一起。
第三天我们去了富士山。
这两天我们跟着一个旅游团,有50多个人。
我们这帮人我只认识黄编辑,其他的人都混到了人群里。
我倒是结识了几个上海来的游客,两天旅游中互相拍照,聊得还算火热。
看完富士山下来,我和陈小花往大巴车停靠地走去,陈小花捂着胸口说:“我怎么感觉心里有些发慌呢。”
我发现她的精神和面色突然变得很差,脸色变成了焦黄色!
好像刚才看还好好的,转眼之间就变了个人似的。
我扶着她,说:“是不是天太热了?回去就休息吧。”
她想说什么,却无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扶着她,一边焦急地四处寻找黄编辑的身影。
没有她,我们在这里寸步难行。
这时,旁边有个人跟我们打招呼,用普通话说:“鲁先生,陈女士,在这里,车停在这里。”
我不认识他,但他能叫出我们的名字,我还以为他也是我们旅行团的人,就跟他走过去。
我走了几步,感觉身边的陈小花身体在下坠,居然往地上瘫软下去!
我急忙蹲下去抱住了她,同时我想大声呼救!
可是,我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