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两个人也有嫌疑,那就是吴天助和弘云法师。
吴天助年前还曾利用陈小花母亲生病时,潜伏在病房想吸食陈小花的血,这次会不会想对褚满儿下手,先把杨叶弄开……
这么一想,我们感觉越来越害怕了。
一直等到晚上8点多钟,终于把小雷给盼回来了。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脸上挂着原来从来未曾见过的幸福的笑容,走路都像孩子一般欢快。原来他今天去上班了,刚下班回家。
我和陈小花都紧张得过了头,居然把这茬事给忘了。
听说杨叶失踪,他脸上的笑容立即收了回去,然后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又摇摇头;
再算,还是摇头……
把我们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最后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皱眉说:“还是算不到,怎么会算不到呢?
真的很奇怪,卦象上一点信息都没有!
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呢。”
“那怎么办?”陈小花着急地问。
小雷想了想,说:“现在只能去一趟了,看看到现场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在现场算,也会更准一些。”
去湖南,是要跑长途的,陈小花还没跑过长途,我不放心,就给张庆文打了个电话。
他二话没说,就带着薛可馨赶到了,还把公司的一辆越野豪车开了过来,他说是宋俊杰让开来的,我又给宋俊杰打了个电话道了谢。
张庆文全程都几乎按限制的最高速度在奔驰,用了8个多小时,我们赶到了湖南澧县褚满儿的家中。
虽然是凌晨不到5点钟,褚满儿的家里都是人,警察也在现场。
她哭着对我们说,整个村里的人,在方圆100公里的范围内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但一夜过去,仍然没有找到人,也没有找到杨叶的任何个人物品。
小雷这一路上也在努力,但仍然没有任何进展,我就让他先休息。
我在暗中猜测,这都是因为那个李玉,扰乱了他的心神。我希望他到达湖南后,离开了李玉,也许就能算得准一些。
到达后,他在屋里进进出出转了好几圈,脑门上已经沁出了汗珠,又去了离家不远的办喜宴的那家餐馆,四处查看了半天。
虽然他没有说话,我们都看得出来,一定是没有好的信息能告诉我们。
但我们都没有催问,我们知道,要给他一点时间。
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我们就不知道再找谁了,不可能去仙台请元吉道人吧。
在杨叶最后失踪的那个包厢里,小雷让我们把门关起来,胡乱把汗擦去,就打开了不离身的黄挎包,从包里拿出了一件道袍,穿在了身上——
我知道,他这么郑重其事,杨叶的处境一定已经极度的危险……
小雷穿好道袍,抽出桃木剑,在空中一划,一个香案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点划着,上面迅速冒出很多贡品来。
他又取出三柱香,点燃了供在了空中的香炉里。
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忽然大喝一声,手指在木剑上一划,立即滴出血来,然后他在黄纸上画起了血符。
血符,是应对最凶险的情况的!
他画一张,念一段咒语,剑尖一挑,血符就烧了起来;
然后再画一张,再念咒语,再烧掉……
一连画烧了七张血符。
他的脸色也慢慢变得惨白,最后跌坐在地上,盘膝坐下……
我们也不敢说话,屋里烟雾腾腾。奇怪的是,我们特意把这间屋的门窗全部紧闭,没有一丝风透进来,黑色的纸灰却仍然在空中缓缓飘舞着,而且是横着飘。
没有一块黑灰掉在地上。
渐渐地,我看到黑灰还一圈一圈地打着转,一股股小旋风在屋里转着,黑灰夹杂在里面,呈现出明显的尖椎状,像一只只巨大的黑色冰激凌在空中旋转着。
我数了数,正好也是七个。
七个尖椎状的黑影悬在空中,围绕着香案,组成了一个圆圈,像美国自由女神像头上戴的尖帽子一样。
风越来越大,七个尖椎状慢慢又形成一大团圆圈,构成了一幅阳阳太级图,围绕着小雷和香案旋转。
小雷的全身几乎已经被汗水湿透,连道袍也浸湿了……
我的心提了起来,生怕小雷遇到什么危险。
如此郑重的作法,他没有服药,不知道他能不能顶得住。
又过了一会,旋风终于慢慢小了,最后慢慢停止了,空中的黑灰都落在了地面上。
奇怪的是,黑灰落下去后,就消失不见。
很快,地上和空中都干干净净的!
一柱香正好烧完,连空中的香案也消失了……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到可怕的程度,我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嗵嗵嗵”的跳跃声。
这时,小雷才像梦呓一般地说: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
说着,他身子一歪,就瘫倒在地上!
听到那个声音,我心头巨震,我看到屋里所有的人,都是面露惊骇,因为——
那个从小雷嘴里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小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