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辈分来,我们也是平辈,何况你比我年长,万万不得如此!”
穿道袍的老人也说:“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迷途浪子,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才与你交往的,没想到你与修行界竟然有如此深的缘法。
孤峰真人修为不凡,辈分也极高,你可不能行此大礼,折杀我等了。”
五爷只得拱了拱手,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要谢你还是谢小雷道友吧,没有他,你也到不了这里。”
慕容师傅说,“我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回天无力。”
“这个自然要谢!”五爷转向了小雷说:“小雷道爷——”
“错了!更错了!”
穿道袍的老人说,“要说慕容师傅和我,我们与你是旁家别人,只是辈分之别,也讲究得不太分明;
但你们二位,可是至亲啊——
孤峰真人,是枯木真人的同门师兄;而这位小雷兄弟,是枯木真人的徒孙,你们可真是叔侄关系!”
小雷愣了一下,说:“我师爷是枯木真人?
我还从来没听师父说起师爷的名号。老是听到别人说枯木真人,没想到居然是我师爷!”
穿道袍的老人哈哈一笑,说:“这一定是枯木真人的主意了——
他不想让他的徒子徒孙们打着他的旗号,所以交待了元吉真人不许说的。”
五爷紧紧地握着小雷的手,说:“小雷——
真没想到啊!
我也说为什么见到你心里就特别的亲近,原来我们还有这一层渊源,大恩不言谢!
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得去核实一下!
明天晚上之前,我会再回到这里。
能不能逃过此劫,我并不在乎,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请你们各位不要过于为我担心。”
说完,他对我们每个人拱了拱手,快步走了出去……
五爷走后,穿道袍的老道士也离开了,小雷也怕打扰到慕容师傅,就说到客屋休息一会,然后就要准备做晚饭了。
我们几人过来,把尤师傅送来的东西一一放好,看看时间,太阳已经落山,李玉和陈小花便去厨房做饭。
小雷、宋俊杰和我就坐在旁边说些闲话。
因为尤师傅在客屋,我们也不想去客屋。
饭快做好的时候,二月二回来了,他的眼睛还红红的,一进门就拿水洗脸,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问他把侯果果送到哪了。
他说:“送到镇上的长途汽车站,明天她就到上海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又出来了,我们都知道他是真心舍不得侯果果。
陈小花说:“你不要伤心了,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侯果果结婚,我们并不感到意外,还都为她开心。
她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她毕竟受了那么多教育,只能去大城市搞研究,才是她应该做的。
“我是高兴。”二月二说,“可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别乱说!”
李玉上去,在他嘴上“叭叭叭”打了三下,又念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应该是咒语之类的。嗔怪说,“马上她的婚礼我们还要去的——
你还年轻,现在交通非常发达,你什么时候想她了,就去看看她,也就一天半天的事。
不要说些不好听的话。”
“嗯,好的!”二月二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去,可一定要带上我啊。”
小雷说:“只要你不哭鼻子就行。”
二月二笑了,这时,饭也做好了,他先盛了两碗饭菜给慕容师傅和郭师傅送去,然后又回来,悄悄问我们:“尤师傅回来了?”
我们点点头,这时,尤师傅正好过来了。
陈小花给他盛了一碗饭菜,他两只手接过来,捧了要出去,又转身进来,讪讪地说:
“你们、你们二位是啥时候回来的?”
我说:“我们也是刚回来,你不是计划一个月吗?”
“唉——”尤师傅摇摇头,长叹一声,“我也没想到,他们追我能追到国外去!”
他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里——我不也是满世界被人追吗?
小雷说:“尤师傅,你说的纸条,还在身上吗?”
“在在在!”
他立即把碗放在地上,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小雷。
小雷接过来,我们都凑过去看,那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现在纸条上有一句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雷摸了摸那张纸条,又对着光看了看,还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然后他想了想,从他的黄挎包里拿出那个黄铜铃铛。
我认识那个黄铜铃铛,他曾经用来召过“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