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边说,边走到坝上,车还停在原地,却没看到张庆文。
不过,旁边的引流渠口果然已经打开了,正在往下排水。
但是,就这么一个不过一米多的小口,也不能使水库水位下降多少呀?
我们往下看去,只见刚才杳无人烟的田地上,忽然出现了很多人,他们都在自己的田地上奔走,引水灌溉。
但是,一直没有看到张庆文。
打他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听。
我想象他原来那幅一直横着走的样子,这会应该只怕在村干部家里喝茶吹牛吧,可能把手机丢在车里了。
我们走下大坝,进了村子,农户家似乎都没有人,都去了地里。
我们想去那家卖船的问问,不料又走几步,忽然看到一群人,正在围着看什么热闹。
还夹杂着他们的说话声:
“快掐他人中!”
“给他脸上喷水!”
“快找医生来!”
“谁有针?拿针来扎他头顶……”
我心知不好,与小雷互看一眼,我们一起挤进去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张庆文!
小雷立即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在他头顶、胸口几个地方按了按,然后说:“你们都去忙吧,赶紧趁有水浇地去,他没事!
我们是跟他一起的,现在交给我们吧。”
人群慢慢散去,我和小雷把张庆文抬起来,快速往大坝的方向跑去。
走到大坝上,抛开了人群,小雷这才说:“冰哥,快把九彩百还符拿出来!”
陈小花赶紧翻自己的包,找出九彩百还符递给小雷。
小雷把彩符盖在张庆文脸上,然后往下拉,一直拉到他的脚的位置;
在脚上转了一圈,再绕回来,又拉到他脸上,然后猛一揭开,张庆文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们,他立即坐了起来,问:“我怎么了?
妈的,刚才我脑袋突然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人偷袭了吗?”
“是有人想害你。”
小雷说,“我们再晚回来一会,只怕你都没命了。
还幸亏有了这张弘云法师的九彩百还符。
否则我可要费一番大功夫了,得像五爷那样,让你假死;然后再把你弄到仙台找我师父才能救你……”
张庆文吓得脸都变形了:“是、是、怎么回事?”
小雷想了想,说:“应该是碧波苑那个布阵的人干的,你刚才都干什么了?”
张庆文挠挠脑袋说:“你们走之后,我定了个闹钟,想在车里睡一会。
可眯了一会就醒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在车里坐不住,就跑到村里想找到村干部聊会天。
我让他们放水,可他们都不敢。
我想起冰哥的工作证,就说冰哥是北京来的,正在碧波苑调查;
我是给冰哥开车的,反正就是让他们放水……
他们还真信了,就跟我一起到大坝上去放水。
但是几个人费了半天的劲都没敲开那个口子,我就把小雷的符贴在上面,果然数了三下就开了。
然后我跟村干部一起回村里,路上忽然感觉脑袋痛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小雷疑惑地说:“可是,就这一个小口子,也放不了水库里那么多水啊。”
“这水库还有几个口子!”
张庆文说,“有个村干部当时就给附近几个村子打了电话,说上级领导通知放水库的水抗旱。
其他村都盼着呢,应该都在放了——
只怕还嫌放慢了,水被别人放走了!”
“这样就好!”
小雷点点头,说,“对付像碧波苑这种阵法,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水。
水是这阵法的灵魂,没有水,或者水不足,碧波苑就死了。
今天刚来时,我一看这里农地这么旱,就想放水。
如果没找到船,我立即就会放;找到了船,我就上岛先去找找线索。
现在好了,只要这水一放,碧波苑的阵法就全破了,那人也不会再在此地久留了。
只是苦了老张——
那人在放水口设置了符咒,谁放水,就会要了谁的命,老张正好撞上了。”
我问:“那几个放水口是不是有人要遭殃了?”
“不会。”
小雷说,“我们这些符咒,都只对修道人有用,对普通人没用——
修道人如果伤害了普通人,会遭遇到天谴的,还会损失法力。”
“他妈的,我又不是修道人。”张庆文骂道。
李玉说:“可你用了小雷的符咒啊。”
小雷说:“今天就这样了,我们先回去吧。”
张庆文开车,我们一起到了市里,找了家餐馆随便吃了点饭,就各自回了家。
我们原准备去父母家,跟轩辕教授聊聊萨珀诃星球复兴者似乎要除掉我的事。
可是,我们吃饭的地方,在我们新家这边,时间也晚了,就没有过去。
晚上十点多钟,我们刚洗完澡准备休息了,忽然接到杨叶的电话,他说了两件事,其实也算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