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色微亮,一场小雨下来起来,洗下世间淡薄的晨雾,而后旭日东升,温暖的光芒驱散黑暗,新的一天开始。
经过一天选择性训练,让那帮新兵蛋子明白了什么是纪律。
繁重的训练使得他们的手上,多了不少教棍的红印,但只是伤皮不伤骨,休息一下没多久就正常了。
新兵们都在咬着牙忍耐着,因为在秦玉手底下当兵,待遇是真的很好。
一日三餐顿顿有白米饭,还能经常吃到肉,哪怕训练苦了些也没什么。
但秦玉却想的不仅仅于此,养兵的花销大得离谱,要是按照这个速度花销,没几个月的功夫,抄家得来的钱就要没了!所以秦玉的目光看向了附近城邑。
短期还是招募位面土著省钱,但长期就一定是以军团招募为主,忠诚这个问题上,还是系统显得靠谱多了。
外出征战已经在所难免,挑选德高望重的百姓,组建新县衙,留下七个排五百余人守城,随即率领剩下的部队,开拔最近的丹霞县。
带着五天的干粮,安安静静的离开甲纳县,甚至于城内的百姓没有察觉到。
一路上,不断进行负重奔行来充当训练,幸亏先前有过一天的纪律训练,没人发出怨言。
短短一日功夫,行进六十多里,赶到丹霞县辖管的一个村寨中。
面对忽如其来的大量士兵,排列整齐服饰统一,都以为是朝廷的部队,欢喜中夹杂害怕。
但随即警惕起来,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的衣服根本不同于朝廷。
秦玉的队伍穿着青色的浅色军衣,这是这些天动员百姓们制造的,每个将士们有两件,所以有近万件衣服。
可这哪有这么容易就编制好,还多仰仗于所得民心,以及金钱的激励,才能短时间弄出来这么多。
队伍稍作休息,派出一支小队前去购买粮食,士兵的到来,使得当地百姓畏惧,都是慌忙的关上房门,然后就跑入深山中。
迫于无奈的只能离去,临走前给每家每户的门口,留下几枚铜钱。
而这一切秦玉似乎早有预料,所以提前下过这样的命令,打算结个善缘,日后还会再见的。
队伍再度开拔,在坑洼狭窄的碎石官道上,快速奔袭。
一支穿着百姓样式的骑兵,在他们的前面更快一步,快到城内时,在队伍必经之路上,捆缚住马儿,随后轻装潜伏城中。
半个时辰后,秦玉带着队伍来到城邑,随即将其围住。
这一举动吓得县长,赶快关下城门,而后召集城内几家大户。
他们也是深色慌张,隔壁县大户被抄的消息,早已经传了过来,当即捐出不少钱财调动百姓,而早已安插进去的内应,也已悄无声息的加入其中。
一众丹霞上位者,战战兢兢的望着城门外的敌军,诧异于他们没有立马攻城,此刻城内布防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准备好。
次日凌晨,城门内驻守的几个老兵,意识朦胧的打着瞌睡,真的是太平久了,就习惯了,哪怕外面就是来历不明的敌军。
就这样,十几个贴着城墙,穿着黑衣服走过来的内应,靠近了他们。
随后快步上前跑去,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捂住他们的嘴巴,一刀插入他们的心脏。
有的内应,则是抬起箭弩,朝着他们的喉咙射去,无生息间夺下城墙大门。
当即,内应们缓缓打开城墙一条小缝,而后在弩箭上放置一支特制箭矢。
它的尖头是薄薄的木壳,里面的空心的放着硝粉,随即打开一个小瓶子,倒出浓稠的黑色液体灌上去,而后用火折子点燃。
顿时一团火焰萦绕,随即朝着天空射去,顿时也不顾其它的猛地打开城墙,传出巨大的嚓嚓声响。
这时城墙的县兵也意识了过来,大声喊叫着,而后快离开城墙,迅速的赶向城门。
内应拿起地上县兵的长枪,组着战阵应对着数十个敌人。
如此狭窄的环境,严密紧实的战阵,在这里可以对抗数倍十倍,甚至是更多的敌军。
远处的秦玉,时刻看着天空,忽然天空中出现一道红色流光,紧接着一声爆炸,绽开一朵烟花。
期盼的信号出现,秦玉明白他们这是得手了,随即拔出战刀指向前方,厉声嘶吼喊道,下令全军冲锋!
顿时黑暗的大地上,出现无数火焰在跳跃,月光照射下,有着扭动着的无数昏暗的影子,一道道怒吼声传出。
这么巨大的声响,城内的百姓立马发觉到,这是城外的敌人攻城了,顿时城内乱作一团,不少百姓慌乱在街道上。
城墙上的县兵无比慌张,却还是强忍着内心,恪守着自己的位置没有乱跑,手掌闷汗连连,武器都有些滑的握不住。
很快,一个个高架搭在城墙上,无数士兵顺着梯子往上爬上,密密麻麻的火光在城下闪动。
顿时他们明白自己是守不住的,不少人连忙丢盔弃甲,开始慌不择路的逃跑,有个别咬着牙拿起城墙上堆积的石块,向下面扔去。
果真令一些士兵被砸中,当即毙命,脑袋深深的凹下去,血止不住的流淌在外,看着这样场面,城下的不少士兵心生退却。
但随后却是激发内心的勇气,越加的想爬上城墙,相比较那些被砸中的,更多的是不少战友已经登上城墙,在城墙上与县兵激战。
面对着越加勇猛的秦玉军队,还留在城墙上的县兵越来越少。
眼见大局已定,不少大户赶忙拿着金银细软准备逃跑,县长县御亦是如此。
但县尉却敢逆势而为,率集着溃逃下来的县兵,以及不知情的大户家仆,就那么直直的杀了回来。
很快双方迎头撞上,士兵们都拿着长枪不断的向前刺去,小心谨慎的乱作一团。
但最终还是被不断赶来的,秦玉军队包围剿灭,见了血的秦玉军队士气变得凝聚,心中对秦玉这个首领多了几分认可。
造反之路没有回头的可能,除了赢就是死!
“杀!”
一片动乱中,秦玉再度夺下第二座城邑,随即派出十数个骑兵去追那些早就逃跑的大户。
他们这是在抢劫他的战利品,人可以逃,财物怎么可以被带走!
很快街道上出现大批士兵安抚现场,渐渐的乱象消失,一切恢复了平静,很快那十数个骑兵归回。
押着几大车的金银细软,与一些垂着头,没了往日神色的大户家眷们。
深夜,沉睡中的秦玉惊醒,一道咕咕声传了过来,连忙下床赤着脚跑去。
在窗户口,看到灰白的鸽子,他的细脚上怡然绑着一个小竹管,打开管盖,取出卷着泛黄的纸页,上面写着一大串数字。
秦玉瞪大了双眼,惊讶那一天来的这么快,黄苍来袭甲纳县,守军勉强扛住攻势,这便是那串数字的含义。
随即唤来守门的亲卫,拿着令牌赶去军营,将仅有的上百骑兵连夜赶赴。
去召集甲纳村镇的乡亲们,去救援城邑,但秦玉却不敢抱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动员的起来。
随即想起苏远宁,想与之联系,但看着如今的天色怕是也不妥。
就这样,坐立不安的等待到天色微亮,秦玉才敢上申通话。
一句大事不好了,顿时苏远宁脸色紧张起来,而后有慢慢舒缓,最终异样着眼诧异起来。
听着秦玉将这些天,所做的事一一说来,苏远宁真很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来邀功的。
同时明白了,现在自己有点多余了,或许也该适时下发权利,一想到系统的任务中,自己也需要完成绝顶实力才可完成。
便觉得不该这么悠闲,东跑西跑的乱逛。
想了这么多,随即心中喊道,“系统,我可以下发军团招募的权限给他们吗?”
立马,系统那冰冷机械的声音传来,“可以”
苏远宁心念一动,于此同时元志楚雄秦玉陈海四人,听到了久违的系统声音,“宿主下发权限,给予汝等自主募兵功能!”
军团招募需要金钱,所以每当他们上传财物兑换时,都会少上一层化在苏远宁头上,虽然不是太需要,但多少也需要些备用。
“你抄了一个县,没这么快花完吧?接下来靠你自己了”,苏远宁随意说道,有点甩手掌柜的样子。
自己掌握着募兵,却不可能时刻看管着他们,这有点耽误事。
也许没有自己的限制,他们会更快的壮大军团,自己也只需要将主心放在修行上就行。
“是,多谢指挥官!”,陈海狂喜的说道,指挥官下放了权力,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呀!
可以随时爆兵,这将是一个极大的助力,其中募兵放置的地点很有讲究,如果每次攻城前,招募一批内应放置城内,就算对方是高墙雄关也防不住!
随即秦玉心念一动,募集出两千士兵投放在甲纳县内,顿时各个县内各个街道的黑暗处。
出现不少穿着青色军装,拿着武器的士兵,赶赴城墙战斗。
顿时不少百姓们觉得奇怪,却又觉得他们亲切,甚至是不少人居然认识,但仔细一想却又只记得个名字,其他印象什么都没有。
但终究还是高兴的,相比于秦玉的安稳秩序,黄苍军的暴戾军管是他们不愿遭遇的。
顿时城墙上压力大减,已经冲上城墙的黄苍军被统统斩杀,李苍见此皱眉,心道奇怪,这小小的一个城邑,居然有那么多县兵?
“把前面的给我怼上去,没有了就去附近抓!”,李苍愤怒说道。
随即前线的监战队,拿着大关刀紧紧的贴在百姓身后,敢有泄气怯战后退者,当即就被他们一刀劈死,头颅化为流星飞出身躯。
被逼无奈的百姓们,只好咬着牙冲上城墙,相比于退后立马死,或许冲击城墙还有一条活路。
顿时军团士兵觉得压力大涨,看着满眼高梯上的人头,甚至有些看不过来,而觉得头晕目眩。
一个不留神间,就有一两个百姓冲了上来,但他们手里的武器,居然只是破木矛,甚至是手中空空如也,赤手空拳的与军团士兵作战。
看的是军团士兵十分差异,紧皱眉头着觉得不可思议,但随即立马挥起手中的铁枪,只是一个简单的直刺,击穿他们的心脏就将其杀戮。
他们活着就是个痛苦,虽然可怜无比,但要是放任不管,死的就是自己。
没有了他们镇守城墙,那甲纳县内两万多的百姓,怕是统统都要受难,烧杀抢掠下怕是会化为人间烈狱!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将他们毫不留情的阻挡在外,哀嚎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城下遍地躺着没了气息的尸体。
如此场景宛如炼狱,似乎老天见此都在哭泣,一场沉闷的小雨洗刷人间。
一连几个时辰,黄苍军一刻不停的攻城,城外依旧有着许多黄苍军,军团士兵忽然察觉不对,发现不少所谓的敌人,竟然是当地的百姓!
顿时开始犹豫起来,战斗到此刻,早已颤抖的双手,开始有些握不住兵器。
虽然他们军团士兵是系统创造的生物,但他们的记忆却与这片土地有着联系,这怎叫他们如何忍心,接着杀戮下去。
但紧接着,脑海回荡起一道道,喃喃细语的箴言,顿时心中的杀意变得坚挺。
军令如山的灵魂烙印,让他们必须下得了狠手,城不能破,至少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不能破!
渐渐的,城外人群变得稀疏起来,而地面上是无数乡亲同胞的尸体,形成的尸山血海。
一行行清泪划过军团士兵的脸颊,他们的手真的快握不住兵器,身心俱累的状态,让他们好想躺下来闭上眼睛永远沉眠
手里剩下的百姓十分稀少,黄苍军没有再次攻城。
除了那些百姓,剩下的都是,李苍的督战队与嫡系队伍,这是他的根基,不到关键时候他是万万不会动用。
而眼前依旧坚挺的城防,让李苍开始怀疑自己能攻得下来吗。
往常打下一座城邑,单凭手里的百姓,就可以一波莽得夺下。
而遥望这座城邑,高墙不过七八米高,比这还高宽的城邑,他李苍打下来的也有七八座,可为何这座城邑却不行?
李苍脸色铁青阴沉,心中堆积起浓浓的郁火,最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紧握起的拳头松了下来。
随即下令撤退,这地方太古怪了,绝对不是往常那样的县兵,说不好这是朝廷的直系军队,李苍心中对此无比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