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队里,张队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
只见张队有些无语的看着我和李欣,问道:“什么情况?我不是让你们先去了解吗?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李欣平静的回了声:“我们在问话的时候,这个家伙非常的不老实,睁眼说瞎话。
在问到一些重要问题时,他回答不上来了,就直接闭口不说话。
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把他带回来审讯的。”
张队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两口,说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我当即回了句:“他开始说不认识高温风,在我们给他看了视频后,又说认识,并且还说高温风是他的客户。”
“客户?”张队疑惑的说了声。
李欣接着说道:“是的,他说高温风去他的修理厂修车,而且还把钱包丢在了修理厂…”
张队弹了弹烟灰:“曾星未说的这种情况,很容易就能查证了,你们把修理厂的监控视频带回来了吗?”
我点点头:“我们不仅带回了修理厂的监控视频,还跟他的同事核实了下情况,听他的同事说,是有这么一回事。”
张队想了一会,说道:“行吧,你们先把这件事搞清楚,在问他的时候,要学会引导,因为我们现在手上的线索不多。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和李欣当即回了声:“明白!”
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到了办公区域,我把修理厂的监控视频交给了曹远。
然后,我们开始查看起了监控视频,从监控中看到十月八日上午,高温风开车到了曾星未的公司。
接待他的正是曾星未,两人聊了大概十多分钟,高温风把车留下,人走了。
他们聊天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关于车子出现的问题,以及修车的费用等等。
从见面时的情况和聊天的内容可以看出,他们之前并不认识。
这一点和曾星未跟我们说的过程差不多。
就是不知道,这么普通的一件事,曾星未为何要遮遮掩掩的,并且还跟我们解释不清楚。
曹远看了视频,轻声说了句:“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他的话刚说完,紧接着我们在监控中看到了一个带着墨镜的人出现在了修理厂。
这个人是在高温风离开时出现的,他从曾星未的手中,把高温风的车钥匙拿了过去。
然后进到了高温风的车子里,左看右看,在车上停留了大概六七分钟,才缓缓的下车,把钥匙扔给了曾星未。
随后,他们俩又聊了一会,隐约间能听到那个墨镜男人,让曾星未在高温风的车里安装什么东西。
在说到后半部分的时候,他们俩说话的声音特别小,我们压根就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能看出曾星未的表情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又变的高兴起来。
看到这,袁佳佳好奇的问了声:“那个人为什么要在高温风的车里安装设备?”
李欣想了一会,说道:“你们看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是在高温风刚走出修理厂就出现了,中间间隔的时间也就一分钟,
紧接着他就进了高温风的车子里。
从他的行为上看,似乎一直在跟踪高温风。”
听了李欣的话,让我有些不解,我们对高温风做过详细的了解,他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
这些年虽然挣了一些钱,但是以他的经济条件看,也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一直都是独居生活,他的性格还不错,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为什么要跟踪他?
这时,监控画面到了晚上,高温风过来取车,在修理厂的沙发上坐着闲聊的时候,他不小心把钱包落下了。
后面的监控画面就没有拍到什么了。
看了完整的监控视频,李欣轻声说了句:“曾星未和我们说的情况,大部分都是没有问题的。”
我笑着回了声:“他又不傻,如果连最基本的过程,他都敢欺骗我们的话,那不是自己在找不自在吗?
不过这家伙也不是那么老实,他从始至终没有跟我们提起过那个墨镜男人。
也没跟我们说清楚,为什么到了高温风家,要让他把监控关闭了…”
一个小时后,我和李欣走进了审讯室,现在视频已经搞清楚了,没有解决的问题也只能从曾星未的身上寻找答案。
曾星未看到我们走了进去,瞥了我们一眼,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敲了敲桌子:“曾星未,你想好怎么跟我们说了吗?”
听了我的话,他装糊涂的说了声:“说什么?整个过程我不是都跟你们说清楚了吗。”
李欣冷喝一声:“别跟我们装!说说,到了高温风家为什么让他把家里的监控关闭了,你们在里面聊了什么?”
曾星未再次把头低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我走到他的身前,指着手机里一张放大的图片,大喝道:“把头抬起来,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曾星未被我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连忙把头抬起,看了看图片,吞吞吐吐的说了句:“这是鬼哥。”
李欣沉声问道:“什么鬼哥?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