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理直气壮的话,说出之后,三人纷纷笑出声来。
佟贵妃看似稳坐钓鱼台,实则是断尾求生。阮酒酒将她从高高的宝座上拽了下来,让她不得不低头,舍出利益,招兵买马。
至于,捡了便宜的荣嫔、惠嫔,会不会真的愿意为佟贵妃的马前卒。
阮酒酒算了算时间,大阿哥的年纪渐长,康熙大概不会让大阿哥继续养在宫外。
太子已经熬过了天花,在康熙和朝臣眼里,太子算是真正的站住了,而不是容易夭折的幼儿。
那么,距离大阿哥、三阿哥回宫的时间,就近了。
有了亲儿子的旁边要照顾的荣嫔、惠嫔,还能让佟贵妃使唤吗?那必是不能的。她们都是一宫主位,无需依附佟贵妃生存。
阮酒酒气定神闲的跟着宜嫔、博尔济吉特庶妃,边走边赏着风景。
紫禁城的风景,不论什么时候来看,都是那么的漂亮。
再不起眼的花草,也有专人精心养护着。
“听说皇上又给永和宫送去了几盆昙花。皇上心里真是记挂你啊,四季的花,凡是能搬得动的,都提前搬去永和宫,把永和宫布置的跟个大花园似的。”宜嫔道。
阮酒酒翘起了嘴角,送花是最浪漫的事。
那一朵朵绽放的花儿,用它优美的姿态,诉说着爱人的情意。
“又不是只有我有,难道你的翊坤宫没有?四月送芍药、牡丹的时候,六宫哪个没收到。你还醋到我头上来了。”阮酒酒道。
宜嫔道:“我才不醋你。我羡慕你有个养花好手,把永和宫的花草照料的郁郁葱葱。要不是提前看过,知道送去永和宫和翊坤宫的盆栽是同一批,我都怀疑皇上偏心,把花开的最好的留给你了。”
“宜嫔姐姐说的不错。德嫔姐姐,要不你把伺候花草的小太监,借给我们几天。好让我们把宫殿布置的,和永和宫一样舒适。”博尔济吉特庶妃道。
阮酒酒道:“这你们是学不来的。真要是喜欢的不得了,就来永和宫住几天,看腻了就好了。”
博尔济吉特庶妃闻言,真有些心动。
宜嫔却看破道:“娜仁你还真想着去啊。以皇上三天两头去永和宫的次数,你过去了,晚上也得被皇上赶回来。留宿就别想了,白天多跑几趟,蹭个午膳是就好。”
阮酒酒嘿嘿一笑:“那是皇上赶客,罪不在我啊。”
博尔济吉特鼓了鼓腮帮子,气呼呼道:“德嫔姐姐愈发促狭了。”
“好啦,内务府统共就搬了三盆昙花过来,等我养好了,快开花的时候,你们一人送一盆过去。昙花夜里开花,你们得熬住了时间,才能看得到。”阮酒酒道。
博尔济吉特庶妃精力旺盛,偶尔熬个夜不在怕的。
她劲头欢实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熬个几宿,一定要看到昙花开花的样子。”
“我就不必了。你是不知道,四公主是个夜啼郎,一到晚上哭个不停的。几个奶嬷嬷,满宫的宫女太监,围着哄她都没用。姐姐哄她倒是能好一点,可只能止住一会儿。翊坤宫的人,全给这个小磨人精,折腾的精神涣散。”宜嫔指着自己青黑的眼下道。
阮酒酒凑近看去,是有了黑眼圈。
“我今儿施了薄粉呢,洗去妆容后更严重。”宜嫔苦涩道。
如果是别的嫔妃,她早让人搬出去了。
可那是她亲外甥女,放出去她可不放心。
郭贵人也提了,暂出去住阵子,宜嫔果断拒绝了。大不了她白天多睡点,把觉补回来。
孕妇需要充足的睡眠,宜嫔这么熬着,不是回事儿。
阮酒酒想到后世的耳塞:“你试过用棉花团成一小团,堵住耳朵吗?”
宜嫔面露感激的握住阮酒酒的手:“姐妹,无论有没有用,我都先谢谢你。回去我就试试,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
“德嫔姐姐聪明。”小迷妹博尔济吉特庶妃理所当然道。
“德嫔姐姐怀胎有三个月了吧,一点儿看不出来。”博尔济吉特庶妃道。
阮酒酒摸摸肚子:“三个月多一点儿。不说你看不出来,我自己都看不出来。除了夏天那阵子,人跟个火炉子似的,其他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怀四阿哥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你看你瘦的,下巴都尖了。说是宫中太医医术奇高,也治不了四公主的夜哭,和你的畏热。”宜嫔问道。
阮酒酒翻了翻脑海中的记忆:“怀四阿哥的时候,倒是没出现过这样的状况。许是如今身子养娇贵了,知道能挑剔,所以开始作起来。”
宜嫔和博尔济吉特庶妃掩嘴直乐,宜嫔嗔道:“你最爱胡说八道。”
“我这一胎,可能是个阿哥。”宜嫔道。
阮酒酒顿住脚步:“太医这么厉害,能提前诊出胎儿的性别?”
“不是都有这能耐,考进宫的太医,总要有点儿独门绝活。负责我孕期脉象的太医,恰巧祖传的会断男女。”宜嫔道。
恰巧这话有待推敲。
阮酒酒庆幸不已,好在胤禛已经回来了。否则,等佟贵妃腹中胎儿长大,能诊出男女时,那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