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握住阮酒酒的手,他酒量不错,但是不知为何,今日酒劲上头的格外快。
康熙任由酒气冲向头脑,他仔细端详着阮酒酒的脸。
新娘妆画的很浓,但也很好看,是不同的美。
“朕今日的做法,有些鲁莽,但是并不草率。你对朕无所求,朕许你金银财宝,亦入不了你的眼。既然你想与朕穿一回喜服,朕便让人在民间买了一套回来,满足你的心愿。”
“你不必担心慈宁宫和后宫,今日之事,不会传出乾清宫之外。这也是朕能给到你想要的新婚之夜,能力内最多的了。”康熙道。
阮酒酒一进乾清宫,乾清宫的大门就关上了。
除非有嘴碎的宫女、太监,将消息传出去,否则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此时乾清宫张灯结彩的模样。
乾清宫乃是帝王居所,和处理政事之处。
若有人敢打探,便是窥伺帝踪,犯了大罪。向外透信的人,更是要诛九族。
没有人会冒这个险,不值得。
阮酒酒感慨,她来的是个好时候。
正值康熙大权在握,说一不一,话语权极高之时。而此刻,他意气风发的冲动尚在,不全是被岁月磨冷硬的帝王心。
康熙急于和人分享他的成功,从年幼的傀儡皇帝,到朝臣跪伏。一步步走来,太不容易。
阮酒酒就是在这样一个好时机,钻入了康熙的心,成为与他共享这份快乐的那个人。
阮酒酒是特殊的,她的心思也是清明的。
康熙不怕她因为这场洞房花烛夜,而生出过度的野心。
他手中有的,他都能给她,也都能收回,所以他无所畏惧。
无关乎权利地位的许诺,康熙就像是个毛头小子。忘却帝王的身份,他只是功成名就,娶得娇妻。
大喜之日,康熙身着红色喜袍,衬的他风流俊朗。
偏偏阮酒酒煞风景道:“皇上,我饿了。”
康熙牙疼的看着她:“你若是成婚,新婚夜会和夫君说这话?”
阮酒酒纳罕道:“我本就与皇上成过婚了啊,皇上也是我的夫君。我如何不能说这话。饿了就是饿了。新婚夜,也是会饿的。”
康熙失笑不已,他为何敢送她一场美梦。不就是因为如此么。
不因繁华迷雾,失了本心,看不清实质。
“好,朕给你拿点心。”康熙起身道。
阮酒酒捏着手里的桂圆,咔嚓一声,桂圆壳捏开了。
阮酒酒咬着甜丝丝的桂圆肉:“皇上,若是没有点心,床上的枣子、桂圆,也能吃饱。”
“桂圆吃到饱,你是想上火到流鼻血?”康熙道。
阮酒酒嘻嘻笑道:“今儿晚上消火,不会上火的。”
康熙耳根一红,他是被一个小女子调戏了?
“哪有新娘说话这般直接的。”康熙道。
“夫君娶妻前没打听清楚?妾身已经有两个娃娃了!”阮酒酒哈哈笑道。
胡说八道么,阮酒酒张口即来。何况,这还是实打实的事实。
身为十来个娃娃的爹,康熙可不是青涩的少年。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阮酒酒一眼,眼神火热,阮酒酒立马怂了。
“不胡说了不胡说了,皇上您快给我拿吃的去吧。饿坏了,一会儿可没力气了。”阮酒酒道。
“放心,给你吃饱饱的。朕能卖力一个晚上。”康熙咬牙切齿道。
康熙起身,大步往外一跨。
两人喜服的衣角,是系在一起的。
他走远了,阮酒酒被力道带了个踉跄,往前直直栽去。
康熙吓了一跳,赶忙退回去,接是接不住了,只能当个人肉垫子。
好在地上铺着地毯,人着地也不疼。
“皇上,这回不是我毛手毛脚,我是无辜的。”阮酒酒趴在康熙身上,无辜的举着手道。
康熙沉迷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浓重,像是一层厚厚的雾,挡在眼前。
阮酒酒弱弱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康熙的胸膛。
挺有弹性,手感不错。
“别吃了。朕饿了,换朕点菜。”康熙摸索着解开了两人衣服上的盘扣。
两个时辰的梳妆打扮,一刻钟不到,全都散开,回归原始。
床上的床幔一层层的落下,地毯上的两件喜服,衣摆处还打着结,连在一起。
直到天明,阮酒酒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皇上,合卺酒里面,是不是加了虎狼之药。”
康熙眉头青筋跳了跳,要不是阮酒酒累成一滩软泥,他得让她再感受感受,有没有加虎狼之药。
质疑他男性的尊严,不可饶恕。
管康熙饶不饶恕的,阮酒酒当真意识全散。
不过,这一夜她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