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的小太子,如今也才七岁,一手桂花枝,一手兔子灯,逛了大半个御花园后,他就开始眼皮子打架,捂着嘴打呵欠了。
康熙一眼不错的盯着太子,太子自以为隐蔽的,扭过头悄悄打了个哈欠,全被康熙看在眼里。
康熙牵住太子的小手,夜晚温度骤降,纵然披着披风,太子的手还是冰凉。
“保成不困!”太子手被康熙牵住,他立马抬头道。
康熙眼中含笑,低头看着太子道:“朕什么都没问,你这么急着回答,是不打自招了。”
太子懊恼的皱起眉头,是他急切了。
“汗阿玛,保成还想和您在一起,呆的更久一点儿。”太子舍不得道。
“那你明日的学,还要不要上?”康熙问道。
太子道:“要上的。老师明日一早还要检查功课,不能耽搁。”
“既然明日上学要早起,那你还要继续在御花园游玩?”康熙继续问道。
太子愁眉纠结,想了又想,最终决定道:“汗阿玛,保成确实困了。”
“张英不仅是你的老师,也曾是朕的老师。他文学渊博,擅长经史,又性格温和,有古大臣之风。所以,朕将他选为你的启蒙师傅,为你的学识品性打好基础。你定要好好学习,不可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康熙道。
太子道:“保成定不负汗阿玛期望。张师傅也夸保成聪明,学的好。”
“朕知晓。”康熙拍拍太子的肩膀,眼神信任的道。
康熙一针鸡血打下去,太子满脑子都是他要好好学习,为汗阿玛争光,斗志无比激昂。
“梁九功,你送太子去乾清宫休息。”康熙道。
太子以为他会回毓庆宫歇息,打从有了自己的宫殿,太子就甚少在乾清宫留宿了。
太子惊喜道:“汗阿玛今晚会陪保成一起睡?”
“朕晚些时候,会回乾清宫就寝。”康熙道。
太子笑的眼睛弯如月牙,甜的浸了蜜一般:“保成明白的。汗阿玛还要去陪德娘娘。”
康熙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就你知道的多。乾清宫有你用的东西,不必让人回毓庆宫拿。一切摆放的还是和以前一样。”
太子听的心里愈发安稳,汗阿玛还是最疼他的。
梁九功护送着太子离去,等太子走远后,康熙才转身去寻找阮酒酒。
胤禛换了好几个怀抱,从博尔济吉特庶妃、宜嫔、郭贵人的怀里,一一换过,最后回到了阮酒酒怀里。
小家伙困的比太子还要早,现在头趴在阮酒酒肩膀上,睡的天昏地暗。
康熙走过来,沿路的嫔妃们,或娇柔或优雅的行着礼,眼神期盼而缠绵的,期待康熙与她们多说几句话。
康熙一句话没说,阔步往前走的,直到快走近阮酒酒,才放慢了脚步。
“胤禛睡着了?夜晚天凉,等梁九功回来后,朕让他送胤禛回去睡。”康熙从阮酒酒怀里,把胤禛接过来:“你继续提着兔子灯玩,朕来抱胤禛。”
嘴上说着不在意,宜嫔看到康熙眼里只有一人,心里还是有些酸。
“皇上眼里只有玛琭,咱们这些人啊打扮的再精心,也只是个漂亮的木头桩子。比不得比不得。”宜嫔娇嗔道。
康熙扯下自己的披风,给胤禛又围了一层,防寒挡风。
“就你口舌最伶俐,旁人一句话没说,你先四五句话说出口了。”康熙道。
宜嫔把阮酒酒往康熙怀里一推:“是嫔妾的错,嫔妾便把玛琭赔给皇上,求皇上大人有大量,饶了嫔妾一回。”
阮酒酒没站稳,真跌在了康熙怀里,一时被打趣的面红耳赤。
康熙一手抱着幼子,一手揽住阮酒酒,那画面既甜蜜,又刺眼。
“朕明日给你送几匹妆花缎,换今儿堵住你这张利嘴。”康熙道。
“嫔妾谢恩。料想皇上也不愿意应付咱们几个,嫔妾与姐姐和娜仁,就去边上玩耍了。还请皇上照顾好玛琭。她今儿吃了酒,还有些晕乎呢。”宜嫔见好就收,得了赏赐,半分也不醋了。
宜嫔带着郭贵人和博尔济吉特庶妃,走的矫健而快。
阮酒酒抱着康熙的腰,借着劲重新站稳。
“皇上,太子先回去了?”阮酒酒问道。
“时候不早了,保成还想再玩,朕没有允许,打发着梁九功把他送回乾清宫去。朕再陪你和胤禛一会儿。胤禛没有闹脾气吧?”康熙摸了摸胤禛的辫子。
不知不觉,曾经的小卷毛,头发已经养长到了肩胛骨下面。
阮酒酒给胤禛的辫子上,用绳子系了两个玛瑙珠子,火红的小圆珠子,十分好看。
“胤禛最乖了,怎么会闹脾气。太子一个人孤单,若是皇上不陪着他,还有谁能在今日去陪太子玩耍。”阮酒酒道。
康熙眼眸柔情道:“朕知道你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