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娇滴滴的哼了一声:“那皇上拿什么赔。刚听到芝兰说画不见的时候,我可是急的心乱如麻,心神不定。”
康熙才不信阮酒酒这番话,她聪明的很,定然是得知后,立即猜到了是他让人取走画的。
可是,阮酒酒不依不饶的模样,让康熙看的心猿意马,喜欢的不得了。
康熙就爱阮酒酒偶尔对他耍点小脾气,你推我往的,才显的生活有趣。
“朕也画了一幅画。”康熙道。
阮酒酒坐直了身体,不再缠着康熙的胳膊。
“也是画的中秋?”阮酒酒惊喜问道。
她和康熙时常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有一样的想法。
哪怕是灵光乍现,现的都是同一个方向。
“你看看就知道了。”康熙道。
“梁九功,把画抱过来,给你德主子赏一赏。看是否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康熙道。
阮酒酒主动把桌子上的东西往里边挪着:“先别放上来,我把桌子擦一擦,别弄脏了皇上的画。”
桌子一尘不染,拿帕子擦过一遍后,帕子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康熙心中极为满意阮酒酒表现出的郑重态度:“下回收拾桌子这种杂事,让下人们来做。你好好坐着等着就是。”
“平日里,我是见着花瓶倒了也不扶一下的。可皇上的画,我急着想看,一刻也等不得。自然是能省一点时间,就省一点。”阮酒酒道。
康熙听着高兴的,眼角快笑出了褶子。
“那下回你和朕说一声,朕来做。”康熙道。
阮酒酒笑眯眯道:“好呀。不如,这装画的匣子,就请皇上您替我打开,如何?”
“好嘞,朕替德妃娘娘打开木匣子。”康熙作怪道。
阮酒酒珍惜的从狭长的木匣子里,取出卷好的画轴。
空了的木匣子,被放到一边,避免刮坏了画。
解开系在画轴上的绳子,将画放在桌上,小心的一点点铺开。
“是角楼!”阮酒酒画才打开一半,就认出来了。
“我当时也最想画角楼,可是角楼的造型太繁杂,我的绘画技艺功力不足,只能割舍,退而选择画桂花树下的画面。皇上这幅画,用了很多时间吧,比我画的可难多了。”阮酒酒崇拜又敬佩的看向康熙。
怎么有人精力能这么足。
一国之君,多少事情压在他身上。前朝后宫,都有他要挂念的人和事。就算这样忙碌,还能画一幅精妙绝伦、细节满满的画。
“你第一眼看到夜晚角楼时的眼神,朕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你眼睛里的光芒,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朕就知道,你特别喜欢那一刻的角楼。你素来爱用画去记录生活。所以,朕这回也学一学你,把角楼下的你我,都画下来。等多年以后,再看这幅画,依旧记忆如新。”康熙道。
阮酒酒伸着手指,摸了摸画上的角楼,还有栏杆边仰头赏月的她和康熙。
“皇上连我那日穿的衣裳,头上戴的发饰,都画的一丝不差。”阮酒酒佩服的感慨道。
康熙笑了笑,将她圈在自己怀里,陪着她一起看画。
“胤禛给汗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
温馨甜蜜的场景,被小奶娃娃一声响亮的吼着,荡然无存。
阮酒酒用胳膊肘,戳了戳康熙的胸,让康熙赶紧挪开。
当着孩子的面,这样亲密的姿势,不雅观。
康熙胸膛吃痛了一下,他幽怨的看着阮酒酒。
朕竟然不如胤禛。
小家伙的声音,明显是在门口喊得。那两只小短腿,捣腾的再快,也不能立马穿过外屋,眨眼走进里屋来。
“皇上,父母为表率,要端正,端庄。”阮酒酒神情严肃道。
康熙可怜兮兮的自己揉了揉胸口,玛琭说的有道理,他无力反驳。
“汗阿玛,您有几天没来看胤禛了。胤禛和额娘可想您了!”胤禛跑进来后,看到阮酒酒和康熙的神色有些不对,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突然过来,坏了汗阿玛和额娘的好事。
来都来了,也不能假装没来过。
为了不让老爷子记仇,胤禛嘴甜笑更甜的扑向康熙腿边,抱着康熙卖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