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我和僖嫔姐姐一起摘了朵可好看的荷花,你且坐着等着看。”宜嫔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从船头传过来。
阮酒酒理了理她摘下来的荷花和莲蓬,看着比较老的莲蓬,留着插花做装饰。
嫩嫩的莲蓬,掰开拿出莲子,让芝兰剥去莲子的外皮,抽出莲子心,一颗一颗的扔进嘴里,脆脆甜甜的。
“养这么长的指甲,真是耽误事。荷花莲蓬都摘了,偏偏到了莲子,自己剥不了,少了点乐趣。”阮酒酒伸出手,翻着手背,发牢骚道。
纤细的手指,指甲盖儿是健康的粉色,微微晕着淡淡光泽。
“主子是嫌奴婢剥的莲子不好吃了”芝兰娇声道。
阮酒酒收回手,连声道:“好吃好吃,芝兰剥的莲子又快又好吃,香的不得了。吃上一颗,比吃了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丹药还要香。”
芝兰嗔道:“主子胡说的没边儿了。要奴婢说,主子想尝太上老君炼丹炉里丹药的味道,得让皇上给您剥莲子。那才是真正的好吃。主子,您说奴婢说的对也不对。”
芝兰说着,不忘把手里的剥好莲子,放到桌上的小碗里。
她放一颗,阮酒酒就拿走一颗,吃的嘎嘣脆。
“你说的有道理。若是皇上今儿过来用晚膳,饭后甜点就多一份手剥莲子。”阮酒酒道。
“莲子心好好留着,不要扔了。用来泡水喝,能清热解暑。但是,也不能喝多了。凡过量者,过犹不及。”阮酒酒道。
“奴婢记下了。等回去的时候,好好将莲子心收起来。明儿拿来给咱们院子里的小太监们泡茶喝。”芝兰道。
阮酒酒想说什么,看着她灵动活泼的眉眼,把话咽了下去。
她爱玩儿就让她玩去吧,搁现代,还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呢。
“莲子心太苦,我分到的西瓜多,一个人吃不完,你看着分下去。”阮酒酒道。
芝兰明白阮酒酒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别太欺负人了。
芝兰哼了哼,小声跟阮酒酒解释道:“奴婢也不是故意让他们喝苦莲子水。谁让他们背地里说奴婢脸圆的像汤圆儿。真要说脸圆,他们是没见过八喜。”
“你这话是没有说完,还是没有听完。你可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整个院子里,除了我就属你地位最高。况且,你脾气好又爱笑。他们是皮痒了想挨板子,才会说不好听的话”阮酒酒道。
芝兰抿了抿嘴,搭聋着脑袋:“主子慧眼。其实,他们也是夸奴婢长的有福气。但是,奴婢是女子,哪里愿意被人明着暗着的说胖。奴婢瞒着话没有说全,请主子责罚。”
“仅此一次,下次不许如此了。都是苦命人,活的战战兢兢,人也不是很聪明。既然心是好的,何必为难他们。你不喜欢听,就和他们直说。若说了他们不改,你再为难也好,罚他们也好,都有理可据了,是不是。”阮酒酒道。
芝兰认真听训,总听着小太监、小宫女们最甜的叫芝兰姐姐,她的心确实有些飘了。
“奴婢还是自罚一杯莲子心茶,吃点儿苦,长长记性吧。”芝兰咬咬唇,主动道。
芝兰最怕苦,这对她来说,确实是罚。
真要是罚一个月半个月月银的,对她才是不痛不痒。
阮酒酒财大气粗,手指缝又遮的不严,时不时漏点儿碎银两给她们,芝兰、雅兰都存了不少体己钱。
“你喝半盏,他们喝一杯。”阮酒酒道。
芝兰立马笑开了花,她甜声道:“主子最疼我。”
“你们主仆两个说什么,说的这样热闹。锦绣,快给我和僖嫔姐姐用力扇点儿风。太阳晒到脸烫的,快能煮熟一个鸡蛋了。”宜嫔怀抱着荷花,急急嚷嚷开。
“芝兰,你也帮着扇一扇。我已经凉快下来了,自己慢慢扇着扇子,倒不觉得热了。”阮酒酒道。
芝兰望着锦绣一笑,而后对僖嫔道:“请娘娘借您的扇子一用。”
僖嫔对阮酒酒道谢:“谢娘娘借芝兰姑娘给嫔妾。”
阮酒酒摆摆手:“船小没让你的巧翠上船,合该要多照顾些你的。”
僖嫔抿嘴笑了笑,把团扇递给芝兰:“芝兰姑娘,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