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被震惊到茫然。
孟嘉悯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点了点头道,“走吧。”
一家人上了车,前往宴会。
坐在车上,谢聚萍始终茫然不错,格外不解。
她不明白,许柚明明生于农村,那么贫穷那么落后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呢?
而她自幼学琴,是载誉而归的著名音乐家,财富、艺术、名气三层叠加,尚未涵养出这样的气度。
凭什么,许柚可以?
她是上天的宠儿吗?
同一辆车里的孟同恕,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看到许柚的模样,他终于能够放心。
不管许柚肚子里有多少真才实学,但只凭着这幅外貌,也足以糊弄人。
至少,不会被人说“孟家耻辱”,这就很好。
而今天的宴会厅里,大家议论的焦点也是许柚和谢聚萍母女。
首都的豪门圈子里实在是过于风平浪静,最大的新闻也不过是哪家的丈夫出了轨,哪家的妻子偷了人。
再不济也就是争权夺利的阴损手段罢了。
像孟家这样大的新闻真的属于非常罕见,她们在谢聚萍卧病在床没有出门的时候,已经讨论了数次。
今天好不容易能够见到正主了,更是忍不住议论纷纷。
有个约莫二十岁的少女捏着香槟杯,笑吟吟道:“不知道孟家那个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另一个少女道:“商慧,我看过她们那个节目,孟家那个女儿怎么说呢,多才多艺,但是长得又干又瘦又黄又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这样的人家,有没有才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情往来之类的能不能做好。才艺之类的小节,尚且不比美貌。”
商慧道:“我觉得一个农村出身的女孩恐怕很难懂这些,至少跟熙宁是没有办法比的。”
那个女孩就道:“你将来说不定是她们两个的嫂子,你喜欢哪个小姑子?”
商慧红了脸,轻轻责备:“别胡说。”
那女孩道:“我没有胡说,你不是早就喜欢孟嘉悯吗?“
商慧咬了咬唇,没敢说孟嘉悯始终不曾回应她。
孟熙宁是咱们圈子里有名的高情商,这个许柚跟她相比,简直是以卵击石,能有什么好下场?你们看新闻就知道了,许柚被孟熙宁挤兑的在孟家毫无立足之地,只能靠舆论扳回一场,真是可笑。”
四周议论声四起。
“所以这位许柚小姐,确实不值一提。”
“自然,否则怎么连姓氏都没有改?不认祖归宗的话,算什么孟家千金?”
“我都有点可怜那个许柚了,算是她倒霉。”
“你们未免想的太简单了,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个许柚明显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和孟熙宁对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反正目前据我来看,孟太太和她对上之后,输得体无完肤。”
“现在孟家在外面都属于是什么名声了,简直不堪入目,这不都是那位许柚小姐的功劳吗?”
“所以她们这属于是王八绿豆,半斤八两?”
“笑死,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咱们在座的各位都是火眼金睛,可要好好瞧一瞧这位许柚小姐的来历和性情。”
“不用你说,我们自己会看。”
“你们都在吃瓜,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想要看笑话吗?”
“今天的晚宴,来了这么多名流世家,是那位许柚小姐第一次出来见人,如果打扮不得体,也恐怕是要丢大人的。”
“你这话说的不善良,许柚佑是第一次到我们圈子里来,以前并没有参加过宴会,也没有穿过礼服,她穿的不好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进步的空间。”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嘲笑别人真的很没教养。”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纷纷转身看过去。
看到来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温簌。江家掌舵人江临舟的夫人。
年纪不大,今年二十六,声名显赫。
堪称江临舟的心肝宝贝生命线,谁都不敢得罪她。
温簌弯唇笑了笑,目光扫视一圈:“许柚挺好的。不像有些人,在圈子里活了将近20年,还是穿不出好看的衣服,审美动人。”
当即有人对号入座:“江太太,就算你是江家人,也不能这么羞辱我们。”
温簌道:“我没有说你,你非要对号入座,我也没有办法。”
那个女孩咬了咬牙:“你护着那个许柚,待会儿她来了你可别嫌打脸!”
“那我们就等等看呗。”温簌含笑。
那女孩咬了咬牙,不肯受这种羞辱:“如果许柚真的很土,你要承认错误。”
温簌惊诧看她一眼,随即笑靥如花:“不可能的,你在做梦吗?”
那女孩一愣。
温簌漫不经心道:“我是江太太,我老公比你们家有钱且年轻,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道歉?”
“笑话!”
她如此趾高气昂,不讲道理,其他人却没有任何办法。
那个少女只能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我等着她丢人,看你还护不护得住。”
话音刚落,就听门僮引着一家人进来。
定睛望去,走在最前面的夫妻,正是孟同恕和谢聚萍。
众人来了精神,纷纷将目光撒过去。
孟同恕、谢聚萍、孟嘉悯、孟熙宁。
许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