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晴的照片已经很旧了，上面写着的失踪日期也已经是一年以前了。

而失踪日期下面则是一串电话号码，但因为时间太长了，末尾的号码已经看不清楚了。

不过没关系，最后的号码无非就是从零到九，自己一个一个试就可以了。

回到家中，黎响直接拿出手机，开始一个一个的试号码。

“喂，请问是”

“嘟！”

没等黎响说什么对方就挂断了，看来不是。

就在黎响准备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扭头一看，是父亲。

父亲没有说话，直接甩过来了一个档案袋在黎响的桌子上。

“我给你找了一个新的学校，是一个技校。”父亲一边点燃一支香烟一边说道，“那个学校包分配工作，上两年之后就可以进厂了，你明天过去报道。”

“我拒绝。”黎响仅仅只是瞥了一眼那个档案袋就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父亲直接愣住了，愤怒之余更多的是震惊，黎响已经很多年没和自己说过这种话了。

“我说我拒绝。”黎响一边拨打着下一个号码一边说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不会去上什么技校，你也不用给我找其他的学校了。”

父亲的脸顿时因为愤怒而扭曲，下一秒便一巴掌将黎响的手机给扇飞了出去。

“妈的，你疯了是吧！”父亲愤怒的喊道，“敢这么跟老子说话，忘了吗，你他妈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

“我说了我拒绝。”黎响弯腰捡起手机说道。

父亲彻底怒了，一把将香烟扔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想要打过去。

“你试一下。”还没打上去，黎响突然说道，一股诡异的压迫感突然袭来，让父亲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没有你，我就无法出生，我看在这个的份上不会和你动手，你过去对我做的一切我也可以当没发生。”拍了拍手机上的土，黎响说道，“但你如果还要动手的话，我会打回去的。”

父亲的嘴一张一合的，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根本说不出口。

“给我，给我滚出去！”终于，父亲的脸憋得通红说出了这句话，“这是我的房子，给我滚出去！”

“可以。”说着，黎响转身就走出了房间，这让父亲愣住了，等父亲回过神来，黎响早就走的无影无踪。

“出了这个门，这辈子你他妈的就别想再回来！”跑到门口，父亲朝着外面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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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黎响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继续拨打着电话。

终于，在末尾数字尝试到了七的时候，对方终于没有因为不认识黎响或者刚听到什么失踪人口就挂断电话。

“我是在布告栏上的一个失踪人口照片下看到的这个电话。”黎响说道，“请问你认识柏晴吗？”

“是的，我认识，我是她的哥哥。”对方说道，“但是，那照片我是一年前贴上去的了，你现在难道是知道柏晴的下落？”

“嗯，我知道。”

“真的吗？太好了，她在哪儿？”

“这件事很复杂，我想当面和你说。”黎响说道，“明天你有时间吗？”

“当然有了。”

“那，明天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