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俞月却不能治疗自己的心理创伤,医者难自医。
听完俞月的话,云清再没说什么。
“云清!”
溪沧笙终于拜托了男医生的束缚,跌跌撞撞地冲向云清,他的眼神里充满愤怒和仇恨。
云清虽然收起了银枪,但是溪沧笙仍旧认为他想要伤害俞月。
“别过来!”俞月又用那种奇怪的语调对溪沧笙说道。
话刚出来,溪沧笙虽然踉跄了一下,但还是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言出法随。
云清瞳孔微缩,这个能力有些过于变态了。
溪沧笙像是迷糊了,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什么。
“溪大夫,你看云先生说不定只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为俞医生治疗呢。”
后面儿的人赶忙将其拉了回去,并劝说着。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俞月干的,只是以为溪沧笙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不是云清的对手,上去也是白白送命。
“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针对度厄了。”
俞月目光灼灼,心底各种翻涌又被他生生压下。
云清仍然不说话,他自己地盯着俞月,仿佛想要看透他脸上的诡纹。
“说实话,再过不久我估计也会变成嗜血无情的野兽,跟度厄无二,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虽然云清不搭话,但是俞月还是自顾自地说道。
“不会的。”云清罕见地开口。
听到这话俞月却眉头一挑,脸上却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为什么不会?你就这么信任我?”
云清不说话,反而扭过头朝姚勇一家走去。
俞月也被他这一操作搞的有些蒙,不知道云清要做什么。
姚勇的眼睛流出滚滚血泪,思念是病,无药可医。
他的眼睛被血液糊住,怎么也睁不开了。
心善抱着小养浩看着父亲这个模样也是急得直跺脚。
看到云清过来,想到刚才他屠杀众人的残忍模样,心善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勇敢地站在了父亲面前。
“你别过来。”
心善的声音细若蚊蝇,说话时候嘴唇都在颤抖。
虽然心善的声音很小,但还是引起了姚勇的注意。
“心善,不要没礼貌。”
姚勇艰难地站起身,把心善扒拉到自己身后,这个中年男人的身躯,瘦弱而高大。
云清经过场域探查,知道姚勇身上有朵不完全的诡纹。
他抬起银枪,却又放下。
这个男人虽然瘦弱,但有在心善旁边儿时,他却给人一种高山的感觉,宛如一块坚硬的磐石。
甚至给云清一种假象,一种手中无往不破的银枪可能无法刺破这个男人的胸膛。
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不杀姚勇,不久后他就会变成一具六亲不认的诡尸。
“云清”
俞月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有不忍,他想让云清放他们一马,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别伤害我爸爸!”
心善见到云清提起银枪,知道他要伤害自己爸爸。
心善手里抱着弟弟,义无反顾地站在姚勇面前。
刚刚失去妈妈的他,不能再失去爸爸了。
姚勇再一次想将心善扒到身后,可心善的倔劲上来了,也是站在原地不肯走动。
云清的意识在心善的身上来回游移,然后又在养浩身上探查了一番,结果是没有发现任何诡纹,而且身体也没有转化为诡尸的趋势。
这让云清有点儿诧异。
姚勇强硬地想将心善放到身后,心善拗不过他,黑宝石一般的眸子里噙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