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黄长老!”道宗弟子也是纷纷躬身行礼。
“免礼免礼,邢长老别来无恙啊?”黄坚敲了敲手中的龙头拐杖,黄坚虽然年迈瘦削,但依然站的笔直,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托黄长老的福,身子骨算得上硬朗。”邢长老起身笑道。
云清见二人熟稔模样,心不禁一沉再沉,黄符派本就想阻止研学派的诡尸研究,这下可让他们找到一个好理由。
黄坚扫了一眼云清,装作不在意地询问邢长老。
“邢长老今天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啊?”
邢长老听到这话,指着陈小蝶向黄坚禀告道:“这不是抓住一个偷渡入道宗的外来者,从他们口中我们得知云长老也知晓这件事,但是瞒而不报,我们怀疑他包藏祸心。”
“哦?确有此事吗?”黄坚听到这话,却是扭头问向云清。
“他方才亲口承认了。”邢长老赶忙接话道。
“我哪里晓得你们道宗这么多的规矩,本来我就不是替你们管理道宗的,只是为了研究更顺利巨尺才为我安了一个长老的身份。”云清面无表情地说道。
“难不成道宗已经如此无能了?查不出明细,就像拿我一个外人顶罪么?”
云清的讽刺异常刺耳。
“你既然有刑罚长老的职位,就要履行刑罚长老的责任!如果履行不了责任,那就剥夺你长老的身份,鉴于你是重要的研究材料,我们可以对这些罪责既往不咎。”
邢长老的话非常不好听,甚至没把云清当做一个人,只是当成一份研究材料罢了。
黄坚听到这话却摆手道:“我认为此事不妥。”
听到这话,邢长老的眉头却紧紧皱起,他没想到黄坚居然会拒绝他的提议。
毕竟这是一个对两方都有利的事情,剥夺云清的长老身份,黄符派也能更好地阻碍研学派的研究,从而获得更大的利益。
“云清长老的职责本就不是刑罚道宗,而是惩罚一切阻碍研究的道宗弟子。更何况云清长老甚至不知晓道宗刑法,所以我认为云长老无罪。”黄坚淡淡笑道。
听到这话云清却警惕起来,不知道黄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是”邢长老话还没讲完,就被黄坚打断了。
“没有可是,邢长老,想必你也知道捉拿云清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所以你找人把我引到这里,实际上是想用我的手来治理云长老,不知道我说的对,亦或是不对。”
黄坚的笑容很冷,他果然不是恰巧经过刑罚堂的,而是被邢长老引过来的。
“邢某不敢。”听到这话,邢长老赶忙低首作揖。
“你怎么不敢?你是不敢勾结李之?还是不敢利用黄某?”
黄坚的笑容更冷,听到这话,邢长老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这个道宗里如今已经布满了黄坚的眼线。
“在其位,谋其职。黄某如今执掌道宗,自然要做符合道宗利益的事情,研黄二派之争我早就不插手了,希望你们能把进入道宗立得誓言记在心里,而不是利用自己的权责给自己谋私利!”
黄坚义正词严地训斥邢长老。
“黄长老教训的是!”邢长老头埋的更低了,他心中泛起一阵苦涩,没想到这黄坚的能量如此之大,而且已经不在乎研黄之争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黄坚的话,云清心中却有些惊异。
“没想到这黄符派大长老的格局居然如此之大,怪不得巨尺会把道宗的管理权交给他。”
“回去告诉李之,我不愿意再看到同样的事发生。”黄坚没有看云清,而是慢悠悠地离开了刑罚堂,只留下这一句话。
“谨遵!”邢长老俯身再拜,复杂的看了看云清,旋即行揖作礼。
“抱歉云长老,是我不明是非,请谅解。”
听到邢长老的话,那些个道宗弟子也是纷纷收起了武器,靠墙站立,留出可以通行的通道。
看着嘴脸变得极快的邢长老,云清也没有拂了他的面子二十呵呵笑道。
“误会一场,邢长老也是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
云清绝口不提李之的事情,仿佛自己不知道一样。
听到这话,邢长老也是捋一捋白须笑道:“云长老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就成了刑罚长老,老夫作为刑罚堂主,还没送上贺喜之礼,还望云长老万要收下。”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怒发冲冠步步紧逼,如今却是和眉善目,还要送云清礼物。
只见邢长老一反手,一颗火红的珠子出现在掌心。
“此珠名避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绝火符的袭击。”
那珠子红盈盈的,其中仿佛有无尽的火焰。
“清受之有愧。”
虽然云清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废话,不要白不要。
看到云清不要面皮的模样,邢长老嘴角不禁抽了抽,不过还是把避火珠递了过去。
“若堂主没甚子事,那云清就先回去了,孙长老那边说不定还需要我的帮助。”
得了礼物,云清好似生怕他反悔,拱拱手找个借口就要离去。
“那我送送云长老,请。”邢长老也是能屈能伸,含笑而立,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不必麻烦邢长老了,云清这就离开了。”说罢他便快步离开了,看也没看陈非虎兄妹一眼。
不是云清不想救,而是没能力救,他现在直言要放掉陈非虎兄妹二人,那不就是相当于变相承认与其有所勾结。
待到云清走后,邢长老冷冷地看着他们兄妹二人。
“将他们二人打入黑牢,暂候发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