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拾目不转睛,奋笔疾书,很快就完成了这篇《过秦论》。
陈拾放下笔,本来想要将《过秦论》递给杨师爷。
【请宿主自行朗读】
自行朗读?不是吧!
陈拾哭笑不得。
系统难道不知道他是一个社恐患者吗!
“不要啊···”
紧接着陈拾的身体便是不受任何的控制,旋即拿起了竹简,毫无停顿的,抑扬顿挫的朗诵道。
陈拾的嘴飘了,像个机关枪: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
陈拾站在台上,左手持简,右手比划,情绪化的朗读,波动人心。
一时间,灾民们全部被陈拾所吸引。
虽然大多数人是不识字,看不懂文章,可还是能从陈拾的朗读中听出个粗枝大叶的。
“这人竟然公开谈论关于秦朝的观点?”
很快,就有人听出来了陈拾的言外之意。
“听起来还是在赞美秦朝?”
不仅是这些灾民,其他的人也是瞬间耳目一新。
“妙呀!”
陆来福和杨师爷这些肚子里多少有点墨水的人,也是听出来陈拾这篇文章的不俗的地方。
在他们心里,若是将范子进刚刚的那篇县志比作一条涓涓不细的小溪的话,那么陈拾的这篇《过秦论》就如蔚蓝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底。
其中差异,可想而知!
特别是范子进,他虽然文采一般,但好歹也算的上是一个文人,眼光毒辣的他瞬间便听出来,这篇文章不一般呀!
处处引经据典,考点有据,文采出众,气势上也是层层递进,若有排山倒海之势。
“此子大才!”
范子进心里愕然,但表面上却依旧是风轻云淡、
可恶!
范子进暗自握拳,心里有些酸楚。
范子进已经隐隐约约预见到,他的光芒即将会被这个少年所掩盖。
不甘心呀!
他可是为了这次的高光时刻费尽了心思,多少个日日夜夜睡不着觉?
结果却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的出现而毁于一旦!
然而,就在众人细细倾听陈拾的文章的时候,陈拾却是话锋一转,变了味道。
陈拾义愤填膺地喊道:“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逆贼,这是逆贼啊!”
饱读诗书的杨师爷气的胡子都直了。
这个韩信居然敢公开掀起叛乱!
这可是灭九族杀头的大罪啊!
然而陈拾还是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篇文章写的是什么。
场下已经燃爆然了。
灾民也不傻,还是可以听懂陈拾在讲什么的。
当他们听陈拾说到“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的时候,他们拿着包子的受停滞在了半空中。
当他们听陈拾说到“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尤其是那句“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的时候,手中的碗筷终于算算落地,碗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