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门外的这个中年男人便是房东宋守业。
“我说,小子,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都听到流水声了!”
“你拖欠的合约费,白纸黑字,可是签字画押了的!”
“水我已经给你停了,我告诉你,你若是再不出来,我直接踢开门了啊!”
宋守业恶狠狠道。
见房内无人应答,宋守业怒火中烧。
“龟孙,你再不出来,赶紧特么的给我卷铺盖走人!”
浴室内。
陈拾的内心毫无波澜。
宋守业再毒,能有朱屠夫毒?
他可是都将朱屠夫给杀了!
穿上新的带有机器猫的内裤,陈拾随意拿起浴巾,披在肩上。
“来啦,催啥催!”
陈拾穿着人字拖,拖拖拉拉走到了门口。
门毫无征兆,一下子被打开。
“干嘛啊!”
陈拾睡眼朦胧,鼻孔朝天,姿势随意。
“臭小子,你没死啊!”
见房门终于被打开,宋守业直接破口大骂道。
“我说臭···”
宋守业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一股凌厉的气场袭面而来。
宋守业抬起头,像是被一头猎豹狠狠盯着。
“干什么?”
陈拾一直都记得,宋守业对他的迫害。
原本陈拾大一离校租房,只是想要先租一个月,结果宋守业在合约上写的一年。
不仅如此,之前宋守业还随口承认水电费算在租金之上,可是合约上却是写着水电费要额外扣费。
陈拾初来乍到,很少经历交易场,单纯的他以为生意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于是在谈天说地下,被宋守业指引着签下了名字。
宋守业越是提醒陈拾检查一遍,陈拾越是深信不疑。
毕竟宋叔都喊上了,人家能坑咱们吗?
在宋守业眼中,陈拾才上大一,看起来瘦弱不堪,一看就是好欺负,于是宋守业心生一计,背地里在租房合约上做了手脚。
交易自然是愉快而又顺利的进行。
可是这种愉快仅仅只是持续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宋守业就像是换了一张面皮,手持租房合约,要和陈拾讲道理。
陈拾举足无措,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顿咄咄逼人下来,陈拾彻底慌了神。
远在南济,无依无靠,陈拾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甚至宋守业还说哪怕陈拾报警,最后警察也是会按照租房合约秉公办事。
但是如今,宋守业却觉得陈拾整个人的气质都焕然一新,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哼!”
陈拾冷哼一声,蕴藏在灵魂深处的杀气瞬间觉醒,。
无形的气场席卷开来,如同强烈的龙卷风一般,猛烈扑向宋守业。
宋守业心门失守,头脑眩晕不已,一下子瘫倒在地。
“咋啦,宋叔?”
陈拾似笑非笑道。
“不要那么慌张嘛!”
“来,我扶你起来!”
陈拾慢慢靠近宋守业,威压全力外放。
宋守业用双手在背后撑着地面,神色惊慌道:“你,你别过来!”
惊慌的宋守业退无可退,一直到身体推到墙面。
见宋守业这幅失神落魄的惨状,陈拾忽然意识到,他一不小心将自身的气场外放了。
陈拾阴阳怪气道:“哎呀,吓到宋叔了呢!”
气场一收,宋守业的神色逐渐舒缓放松。
可是仰望着面前如铁塔一般的陈拾,宋守业还是心有余悸。
毕竟,一个拥有着强壮肌肉的年轻人,和一个中年潦倒的男人,孰强孰弱,一看便知。
“我告诉你小子,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么手段,变得如此强壮,但是今天我把话撂这里,你特么明天把房租给我交上,否则,我特么找人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