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不确定来意的陌生人,只要他们有把握干得掉你们,他们会选择以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这些不确定因素,确保他们的利益万无一失。
至于是不是误杀,或是冤不冤死,那完全不在他们的考量之内,他们的逻辑很简单,一般的善男信女根本没有可能来到这个地方,会来到这里的人,十之都是心怀不轨,他们该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诺斯将这些势力的行事风格做了简单的说明。
“这些人诺斯先生都认识吗?听起来,你非常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尤恬恬怀疑的问着诺斯,毕竟诺斯对他们的了解过于清晰,尤恬恬不得不对此有所怀疑。
“我不认识他们,但是我能认得出他们每一个人。我不是说了,我的家乡就在卢达本纳,这里是个本地居民不过三千人左右的山间小镇,我几乎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除非他是刚出生的婴儿。
换句话说,只要不是生长在这里的陌生面孔,再加上他长期在这附近出没,十之就是来自那些垂涎兰多实验室的势力所派来的人,甚至他们还会伪装成观光客或是滑雪选手在这附近逗留。
事实上,他们彼此间几乎都互相认识,这群杀手的嗅觉非常敏锐,只要是同类人,他们一闻就能闻出同类的味道,也知道如何在各为其主的前提下相安无事。”诺斯继续说着他所知道的状况。
“兰多实验室…,这兰多实验室到底是何方神圣?它到底都在研究些什么?我还从没听过一个实验室能够受到这么多势力的关注!”尤恬恬疑惑的问着。
“这其中的学问可大了,妳放心,苍蝇不叮没有缝的蛋,这些神通广大的势力,他们自然知道其中的价值与利益,否则不会在这个地方缠斗了几十年之久。”诺斯笑着对尤恬恬说着。
“缠斗了几十年?这个兰多实验室到底成立了多久?”尤恬恬突然想起高培文的身份以及那个神秘的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该不会那个单位的成立,就是因为这个兰多实验室吧。
“具体成立的时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打我小时候起,就见过这附近有几间遗世独居的小木屋,当时大人们说他们是来这里修行的宗教人士,向来不与外人接触,就连吃穿用度都是从山下自己运送上来。
随着我的年纪越来越大,小木屋的数量也越来越多,直到现在,这附近的小木屋大概已有十三、四间,这表示着参与这个项目的科学家越来越多,发展的科研项目也越来越广。
妳想想,再过几年我就要六十岁了,换句话说,兰多实验室的存在至少在六十年以上。”诺斯用自己的年龄来衡量兰多实验室存在的历史。
“是怎样的科研项目,需要花上六十年以上的时间?尤其这六十年来,全球科技发展日新月异,这间古老的兰多实验室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可以吸引各方注意?”
尤恬恬并非出身自科技相关领域,自然不知道每一个划时代的学术或科技成果都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淬炼,六十年对一个人来说或许是漫长的大半辈子,但是对人类的科技发展来说,却是转眼间的事。
“这世界上有太多历史久远的知名实验室,像是成立在一八八四年的德国联邦技术物理研究所,一九零零年的英国国家物理实验室,一九二五年的贝尔实验室,一九三一年的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尤其在二战结束后,全世界都知道科技才是主宰未来的力量,从此之后,各种实验室便如雨后春笋般的成立。,
这其中,又以美国后来居上,它趁着二战时期受到的破坏最小,再加上全球多半科学家都躲到美国去避难,一时累积了全球大部份的顶尖学术与科技人才。
在国家力量以及学术机构的通力合作下,陆续成立了像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林肯实验室、布鲁克海文国家实验室、阿贡国家实验室、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这些知名的研究机构。”诺斯如数家珍的说着这些全球知名的科研实验室。
“原来六十年对一个实验室来说,并不算一段很长的时间。”尤恬恬算是长见识了,毕竟在自己的国家,有规模又有历史的大型实验室并不多见。
“事实上,兰多实验室的成立,一开始并不为人所知,因为创办人兰多博士并不是一位拥有尊崇学术地位的学者,即便到现在,知道的人也非常的少,只有极为少数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其中更没几个人知道兰多实验室到底在进行什么研究计划。
只是妳有没有发现到,刚刚我所说的那些知名实验室,绝大多数是都是以国家之名去支持,特别是美国!
但是兰多实验室却不一样,除了它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更选择了瑞士这样一个永久中立国落脚,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政治纷争,当然也可以说它是为了逃避政府的监督,便是因为如此,也让部份世界强权对它更为忌惮,这其中就包括妳的国家。
这就算了,任何大型实验室都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去支持它的科研发展,这根本不是一般小国能长期负担得起的经费,但是兰多实验室不一样,它一直有着长期稳定的资金去支持它,这当然更会引人疑窦。
到底是什么样的项目,什么样的目的,能够吸引到如此庞大的资金长期去支持它呢?还有,这个投资人的背景是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或许比兰多实验室本身更令人感到不安。”诺斯一口气说着这么多年来,他对兰多实验室的看法。
“诺斯先生,很感谢你跟我说的这些,你让我对兰多实验室,对高培文,对这林林总总的背后有了更多的了解,但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找到我那两位同伴呢?”这会反而是轮到尤恬恬将诺斯拉回现实层面。
“妳瞧瞧,我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了。跟妳说句实在话,做为一个警察,保守秘密的纪律我还是没问题的,之所以告诉妳这些,都是高培文交代我这么做的。
他特别说道,不管是妳或是宋女士,只要任何一方在这里发生意外,就让我将刚刚所讲的那些信息都说出来,只有知道这些,你们才知道怎么去完成自己的任务。”诺斯这时又透露出另一个让尤恬恬出乎意料的重大信息。
“这些是老高让你告诉我的?不但如此,老高还知道我们身上都有着任务?难道说,我的师妹也被交代了什么任务?”尤恬恬无法置信的问着诺斯,她身上的任务可是真相报导老板亲自在电话里交代给自己的,据她所知,老高与她老板或许…,或许没什么瓜葛吧,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任务呢?
不但如此,难道宋景岚也被赋予什么任务?宋景岚的身份是天河市卫视新闻台的记者,具有一定的官方色彩,或许她的领导曾经赋予她什么任务也说不一定。
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事与老高又能扯上什么关系?为什么老高会知道自己的身上负有任务呢?
“关于这些,妳还是得亲自去问高培文,他没有对我交代过这些细节,我也不知道你们各自的任务是什么,我只知道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好帮助你们去完成各自的任务。”诺斯所讲的话,越来越让尤恬恬摸不着头绪。
“如果…,如果我们俩都发生意外,你刚刚那些话又该去对谁说呢?”尤恬恬继续追问着。
“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们俩都发生意外,我相信高培文一定另有备案,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诺斯简单扼要的回应着尤恬恬。
原本听着诺斯讲述着有关兰多实验室的诸多故事,让尤恬恬整件事的真似乎越来越有所了解,但是诺斯最后所讲的这记句话,又让尤恬恬回到满脑子问号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