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各位都是商界大老,自然不做亏本生意,肯定是要看人下菜碟,既然我是后辈,就由我来先出菜吧。
据我所知,打从抗战开始没多久,辜家弟子就已经大举撤出辜家老宅,远赴世界各地去开枝散叶了!就只剩下当年的族长辜劲松及他的大公子辜同勋留守,后来他们父子俩更因为汉奸的罪名,被乡亲们活生生给打死。
我相信他们肯定不是为了当汉奸而留在辜家老宅,整个家族都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了,他们俩留下来还能干嘛?就算想当汉奸,只怕日本人也看不上眼,毕竟日本人要的是能帮他们跑腿的家族,而不是两个只能帮忙看门的老头与书生。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当初让辜劲松父子留守辜家老宅的原因,是否就是因为平行空间?当时他们所认知的平行空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除了辜家人之外,又有那些人当时就已经知道辜家老宅里的平行空间?”宋景岚一口气问出许多问题。
“宋女士的这些问题,很容易回答,也很难回答。但是在我回答这些问题之前,能否先问宋女士一个问题?”辜在勤不肯吃亏的反将宋景岚一军。
“你说。”宋景岚大方的回应着辜在勤。
“宋女士为甚么要问这些问题?或者说,因为甚么原因,宋女士需要知道这些答案。”辜在勤想先弄清楚宋景岚的起心动念。
“很简单,我想先确定源头在哪?换句话说,就是辜家最早到底是在甚么时候发现老宅里有个平行空间的存在?
这件事,我查遍了各种资料,完全没有任何相关历史纪录,就连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的高培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宋景岚明显的是想先正本溯源。
“知道这个源头,对宋小姐…,或者对非暂时特别行动小组来说,很重要吗?这又是为了甚么?”老奸巨猾的辜在勤,试着先弄清楚宋景岚想要的是甚么。
“知道了这个源头,才能盘点此后出现在辜家老宅周遭的人事物,然后梳理出它们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所扮演的角色,或是某些人的企图。
我相信辜会长您心里一定也很清楚,意图染指辜家老宅的势力,那是一拨接着一拨,只有弄清楚整个时间线,才能知道不同时候出现的人事物,都是为了甚么目的而来。
既然我是宋时选的女儿,自然得站在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的立场,帮着我家那两个老头去控制好局面。”宋景岚毫不遮掩的说出自己的动机。
“了解,既然宋女士是为了帮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的忙,我们自然是言无不尽,毕竟我们的立场都是一致的。
但是,这里还是得请宋女士多多包涵,事实上,我们知道的辜家老宅秘密,或许并不如妳想象中的多,但是我们尽量满足宋女士的需求。”辜在勤坦白的说着。
“那是当然,大家尽力而为吧。”宋景岚落落大方地说着。
“在阳,那些事你是最了解的,你来为宋女士做个说明。”辜在勤指示着负责情资管控的谷在阳代表说明。
“没问题!关于宋女士的第一个问题,没错,当年的族长劲松公,的确是为了辜家老宅里的平行空间,才坚持留守在辜家老宅。
要是所有人都撤了,辜家没半个人留下来顾家,依照当时的情势,辜家老宅一定会成为日军的机关用地或是官员府邸,到时候,平行空间肯定就保不住了。
至于当时辜家所认知的平行空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实在话,别说现在的我们不知道,就连当时的族长劲松公或是同勋堂叔,他们俩也搞不清楚。
因为事发突然,族长劲松公在祠堂里只有短短的时间对大家交代,所以关于平行空间一事只是简单带过,再加上当时他们对平行空间这件事所知极为有限,所以交代给我们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
如果你要问当时他们所认知的平行空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能说除了字面上的意义,其实所知不多;事实上,当年除了老兰多博士曾经无意间两次在辜家老宅里误闯平行空间,他们甚至还没开始进行任何观察或研究。
至于当时除了辜家人以外,还有谁知道这些事…,除了老兰多博士外,我相信当初跟着他从德国来到天河市的那几个德国科学家,应该对平行空间也略知一二;此外,我就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平行空间的秘密了。”谷在阳仔细的回答着宋景岚的问题。
“从德国来到天河市的科学家?有这些人的名单吗?这些人后来的下落呢?是跟着老兰多博士去了阿尔卑斯山的兰多实验室吗?”宋景岚继续追问着。
“这…,这个名单我们并未掌握,或许可以从几位目前还活着的家族长辈口中问问,因为当时的族长劲松公特别安排了几位年轻子弟跟在他们身边学习,或许他们还能记得那几个科学家,只是这一晃眼都过了七十几年,他们到底还能记得多少,我们也没有把握。
至于那些科学家后来的下落,因为日本人占领了天河市没多久,德国人就撤回欧洲去了,当时的欧洲战事又已经爆发,我们也无从知悉他们到底都去了哪里。”谷在阳继续说明着。
“换句话说,除了老兰多博士以外,还有许多人也知道辜家老宅出现平行空间这回事,而这些人,后来都不知去向…,看来,这件事要比想象中更棘手许多。”宋景岚自言自语的说着。
“棘手?这又是从何说起?”辜在勤好奇的问着。
“倘若如你们所言,当时大家对平行空间的了解,除了老兰多博士的两次误闯,甚至都还未进行相关观察与研究,就表示大家对平行空间的认识是处于瞎子摸象的阶段,各自有各自的看法。
如果这些不同看法分別流传出去,就会因而衍生出不同的利害关系,进而引来不同的势力集结…;而现在的局势就是如此,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在过去这几十年里,在辜家老宅这个战场与不知多少势力进行周旋,我们或许知道那些势力的马前卒是谁,却始终搞不清楚背后的势力背景。
不知道对方到底所为何来,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自然就无法有效的去对付他们,这对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来说,是非常被动的。”宋景岚试着说出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目前的困境。
“宋女士,这些话是高培文亲自对妳说的,还是妳父亲宋时选亲自对妳说的?”谷向阳好奇的问着宋景岚。
“这…,这些话是谁说的,有甚么关系吗?”宋景岚不解的问着。
“是这样的,具我们所知,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对局势的掌握,既深入又精确,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但是绝对不像妳现在所说的,不知道对方到底所为何来,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更不知該如何有效的去对付他们!”谷向阳质疑着宋景岚的说法。
“你们能这么说,是否就表示你们对眼前的局势同样一清二楚,尤其是对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的处境,否则你们凭甚么做出这个判断?”宋景岚本能的对谷向阳提出这个问题。
“宋女士这是明知故问,我们身为辜家子弟,自然不能对此一无所知,否则妳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找上我们;因为妳知道的…,不,应该是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知道的,恰巧是我们所不知道的,而我们知道的,刚好又是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所不知道的,我这么说,不知宋女士是否认同?”谷向阳单刀直入地反问宋景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