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技术,除了哈瓦那的花美兰博士生物实验室,其他地方的花美兰生物实验室也能做到吗?”尤恬恬好奇的问着杜宾博士。
“妳是怀疑花美兰博士的遗体,可能是被运到东京或是约翰内斯堡的花美兰博士生物实验室?”老乔延伸着尤恬恬的想法。
“我只是好奇,毕竟他们能将一个被警方判定死亡的人给救活,这…,这或许会改变许多既有的游戏规则。
大家想想,许多国家执行死刑的方式是用枪射击心脏,而心脏这种器官,培育起来肯定比大脑还要容易许多,如果不考虑排斥作用,说不定就连猪的心脏都能让一个人起死回生。”尤恬恬异想天开地说着。
“尤女士这个说法自然只是理论上的可能,实际上发生的可能性可说是微乎其微,最重要的还是排斥的问题,这是再生医学永远绕不过去的坎。
花美兰博士生物实验室与其他医疗机构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拥有独步全球的生物组织工程技术,我们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客戶自己的器官培育,这是避免病患体内出现排斥作用最重要的第一步。
尤其还有一点是刚刚我特别强调过的,那就是得够快,快到其他器官还来不及衰败坏死,这才有机会透过移植手术将人给救活。
花美兰博士身故的地点是在阿尔卑斯山上,死亡之后,还得在现场等到当地司法机构进行死因襄验,然后再送进不够专业的停尸间进行遗体存放,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加速器官组织不可逆的衰败坏死。
尤其还得远渡重洋运送到东京或约翰内斯堡去,别说是理论上的可能性,就算是想象中的合理性,也没有任何成功的机会。”杜宾博士具体说出他以为绝无可能的论点。
“杜宾博士,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的医疗团队刚好就在阿尔卑斯山上,当花美兰博士身故后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替她进行手术?”尤恬恬继续异想天开的问着。
“这更不可能,我们需要的医疗设备极其复杂先进,一般医院根本不可能进行这样的手术,更何况不管是东京或是约翰内斯堡的医疗团队,依据各国医事人员的管理规范,这些人根本不能不具当地资质去进行医疗行为,就连开个感冒药都不被允许,更别说是开一床重大器官移植手术。”杜宾博士继续解释着。
“我就是问问,杜宾博士,除了这种可能,其他的讨论结果又是甚么?”尤恬恬好奇的继续问着。
“第二个结论,更是纯学术的研讨,完全没有任何实务上的可行性。请各位见谅,花美兰博士生物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大多数都是创意十足的科研人员,我们本来就是在大胆假设中创造奇迹的一群人,自然对只能万中选一的可能性乐此不疲。”杜宾博士的口气虽然羞赧,却能从中间嗅出骄傲的味道。
“科学的演进本来就是奠基于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如果没有你们的大胆创意,也不会有花美兰博士生物实验室的成就。”尤恬恬肯定着杜宾博士与花美兰博士生物实验室的作法。
“谢谢!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结论,我们的团队认为,既然实验室之前就已经完成了花美兰博士所有的基因编码,就算她的许多器官都已经坏死,我们也能在一些器官上进行重新编码,让这些器官具备花美兰博士的生物特征,然后移植到花美兰博士身上。
当然,这个前提必须建立在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到来,然后得先预作做好所有准备…,但是在实务上,除非我们的人跟杀害花美兰博士的凶手是一伙的,否则无论后续的动作再快,都来不及帮花美兰博士进行紧急手术。”杜宾博士继续说着。
“你们…,曾经成功进行过这样的手术,让已经被判定死亡的人活转过来吗?”尤恬恬发挥专业记者追根究底的职业态度,实事求是的问着杜宾博士。
“这…,这是我们的商业机密,我无法直接回复你们这个问题,但是我能够以一个科学家的身分来告诉你们,这样的技术,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来说,绝对不是缘木求鱼。”杜宾博士的这个解释,虽然并未正面回答问题,却已经明确地说出答案。
“这样的手术,想当然尔的必须经过多次的反复实验,你们哪来的那么多手术对象?”尤恬恬本能的想到这个问题,这不但是学术伦理的问题,更有可能涉及犯罪。
“这个实验…,并不在我的手上进行,而是在…,对不起,这仍然是我们的商业机密,我无法跟你们说明这些。”杜宾博士仍旧以商业机密为借口,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杜宾博士,我们是基于相互信任的基础在这里进行交流,我也相信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避而不谈,但是这些事可能涉及到的不只是贵单位的商业利益,还有人权、正义、法律…,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我们接下来的安危。
请相信我无意探究你们的,我们在这里不过是在想办法解决问题,如果对方的目的就是想破坏我们的会面,极有可能是担心我们之间可能出现的对话,而现在我们的对话或许就是最重要的线索。”尤恬恬善意的提醒着杜宾博士。
对尤恬恬来说,尽管她与杜宾博士的交流才刚刚开始,但是这几句话就已经带给她许多遐想的空间,倘若深究下去,任何可能都将出现在接下来的对话里。
“尤女士,我能理解妳的意思,原则上…,我会尽量在可被允许的范围内,让大家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一切…,但是你们也必须理解,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尤其不能从我的口中说出,毕竟我现在的身分是花美兰博士生物实验室的负责人。”杜宾博士委婉的表达自己的立场。
“这样吧,不如请杜宾博士来问我一些问题,毕竟今天这个会面是希望我们能彼此交流,自然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提问,杜宾博士也应该问问你想了解的问题。”尤恬恬见杜宾博士已经明显的感到压力,是时候应该让他放松一下,免得这场对话一开始就得胎死腹中。
“是…,没错,我的确有些问题要请教尤女士。我想想应该从何问起…,妳看这一阵混乱的,都把我原来的节奏给打乱了。”杜宾博士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我能提供给杜宾博士的信息,多半是跟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或是跟辜家老宅有关,虽然我不一定能完全满足杜宾博士的需求,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尤恬恬主动提醒着杜宾博士,并且表达最大诚意。
“是…,是…,那是当然,感谢妳的提醒。的确,平行空间这件事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许多客户都担心花美兰博士是否将他们的生物信息带进了平行空间里!
最近更有许多传言,说是花美兰博士早就已经在兰多实验室开展她的复制项目,不只是替代器官的复制,甚至是人的复制…。
既然现在只有辜家老宅能够通往平行空间,我想请教那些传闻中花美兰博士的科研项目,是否已经真的在平行空间里头展开?”杜宾博士最关心的自然是跟花美兰博士有关的信息,至于其他的问题,就是想问也不知该问些甚么。
“据我所知,平行空间里,已经有许多科研项目正在进行,至于花美兰博士的项目是否包括在里头,这一点我并不知道。”尤恬恬坦诚的回答着杜宾博士。
“妳知道平行空间里头都有哪些科研项目正在运作吗?或许我能从其他项目推断出一些端倪!”杜宾博士当然知清楚花美兰博士的项目需要哪些资源,如果没有足够的支持与配合,光是花美兰博士的项目一时半会也很难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