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确定我们后来问了死者的母亲,能确定有存折。她说他儿子想要存钱,然后在镇上买个房子,这样我就可以过去养老了。而且镇上离着医院也近,儿子担心自己年纪大了有个头疼脑热的自己不方便。”
陈柏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一会儿他们会再看一看,如果真的没有找到的话,那入室行窃是真的有可能了。
“李欢,一会儿帮我查一个人的银行流水吧!”
“好!”
过了几分钟,李欢走过来看着陈柏问道。
“你是让我去查一下张源的银行流水吧?可是你说人家会这么傻吗?存折和银行卡不一样,存折好像是需要身份证的吧?”
“你有存折吗?谁告诉你,存折取钱必须要身份证了,存折只要存的是活期,就可以随用随取。但如果存的是死期的话”
同一时间,三个少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不是,你那个时候就没有问问这东西该怎么取吗?”
“不是输入密码就行吗?”
一个穿着军大衣,戴着大皮帽子的少年有些疑惑,那少年一巴掌打在那人的头上。
“小鸡,你怎么不长长脑子,你以为存折这种东西和银行卡是一样的吗?这东西存的是死期,而且你哪里见过有这么大的孩子拿着存折去取钱的!”
“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
三个孩子一时间没了注意,这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第三人突然说话了。
“我们在干一次吧!我知道村东头的疯婆子家里有钱,她男人是在镇上做生意的,她家里肯定有钱,这一次我们只要现金和银行卡,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似乎现在也只能是这么做了。
“行,那我们就在干一次,不过这疯婆子可跟张源他们家不同,这疯婆子不好对付,我们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当张文看着李欢手指在电脑上飞快敲击的时候都惊呆了,自己见过电脑,但那也只是派出所最老的电脑。
“查到了,就在二十分钟之前有人想要取出存折上的钱,但是由于张源存的是死期,所以没有成功。”
陈柏听到这话十分兴奋,因为有这个消息就说明偷盗存折的这个人肯定不知道存折里的钱不能随意取出,那就说明存折的钱是死期的。
“真的只是个盗窃?可如果只是盗窃的话,那为什么要杀人全家啊?”
张文有些不解,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太狠了,拿到钱走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杀人全家呢?
“除非,这一家认识抢劫的这几个人。”
陈柏知道,现在只有这个解释可以站得住脚了。
“好,那我倒是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破案的?”
这虽然是个好消息,但能不能破案还不一定。
“李欢,查查镇上的银行有没有摄像头!”
经过李欢调查,果然在银行摄像头看到了一个身影。
“汪辛,接下来看你的了!”
“小意思!”
汪辛说完,拿出画板盯着监控上的画面,不一会儿一幅肖像画就出来了。
“张文,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张文看着陈柏手中的肖像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张文,你认识这人对不对?”
陈柏看到张文的样子,一下子就看出这个人一定是认识画上这个人的。
“这个”
“张文,你可是个警察,还是派出所的所长,你不会想要包庇这些人吧?”
其实来的时候,陈柏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很多人是帮亲不帮理的,如果真的受到了这些人的阻挠,那就更难办了。
“这是村长家的孩子,陈柏这会不会是个误会啊?”
陈柏冷笑一声,这怎么可能是误会。
“误会?好,那我现在给你还原一下现场!”
陈柏说着走进房间,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了。陈柏首先走到东厢房门口,这房间是小夫妻的房间,陈柏进入房间,首先看到的就是桌上的剩饭剩菜。
“这个我昨天就说过了,这个饭菜肯定不是那小夫妻吃的,我昨天问过死者的老娘,死者不抽烟,可是桌子下这么多烟头就不正常。而且我看了,你们这里的人都是自己卷烟,这种带过滤嘴的烟头基本上很少有人抽,我只要将这些拿回去做个化验就知道是什么人了对吗?”
“那万一”
张文说不去了,他自己都找不出理由来说服自己了。
“行,我就先将这些烟头送去化验。”
陈柏拿出证物袋,将烟头放进去。
“好,为了让你服气我接着跟你说点别的。”
陈柏说着,直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抽出一支烟点燃。
“男性死者手腕上有捆绑的痕迹,但是手腕内侧没有,这说明男性死者是被绑在一个有扶手的椅子上面的。”
陈柏说着指了指放在梳妆台前的椅子,张文看到整个屋子只有那把椅子有扶手。
“很明显,那张椅子上有被捆绑的痕迹,这说明当时张源就是被捆在那张椅子上的。”
陈柏说完又指了指旁边的土炕,上面的床单很乱,但是隐约间可以看出,床单上的血迹。
“他们就是在这里侮辱女性死者的,在床头的位置有个脚印,脚印一半踩在床单上,一半踩在墙壁上,这就说明有人跪在床上,脚跟顶住墙壁,这个姿势只可能是双手按压住挣扎的死者才会有的动作。”
张文有些吃惊,这个人仅仅是看了一眼现场,就得出这么多结论。
“还有,就是这三人的死亡方式了。男人倒在地上,被人用榔头反复击打头部,我想大概就是这把榔头吧!”
陈柏说着,站起身从沙发底下拿出一把榔头。张文有些吃惊,他们勘察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把榔头,陈柏是怎么发现的?
“有的时候换个角度,你们可能就可以发现你们看不到的事情了。”
说完,陈柏站起身来到旁边的屋子。
“其实,只有一件事情我不清楚,那就是为什么凶手一定要在这个屋子摔死孩子。”
陈柏看着地上的血迹,血迹成喷溅形,以中心点向外扩散。
“从照片上来看,凶手是举起孩子,重重的摔向地面,这个房间没有被乱翻,看起来这个时候凶手已经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陈柏,我现在只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陈柏笑了笑,抽出一支烟放进张文嘴里。
“我不是说了吗?等烟头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我们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陈柏几人住进案发现场的事情很快就被村子里的人知道了,村长听说之立刻带人来到了张源家门口。
“小文啊!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你的这些朋友?”
张文正听着陈柏的分析,就听到村长的声音从院子里响起。
“村长,这是滨海来的专案组,是为了调查张源一家被杀的案子来的。”
张文赶紧迎出去,陈柏几人也跟着出去,陈柏看到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者站在院子里,一只手拿着烟袋锅,一只手拄着拐杖。
“您就是村长吧?我想我们在这里不会太打扰吧?”
“哈哈哈!不打扰不打扰,张源的事情我们全村都轰动了,张源一家这么老实结果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放心我们全村人都会配合你们的。不过老夫只是提醒一下各位,我们这村子山高路远,有些事情做起来非常不方便,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的上忙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等村长走后,陈柏悄悄的拉过了白宏伟。
“不是我乌鸦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