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怎么了？”

秦朗的声音很清醒，陈菲感觉他好像压根没睡的样子。

“小菲刚才梦到了一个案发现场！”田甜道。

“什么？具体情况？她有没有看到除田叔和年喜之外的人？”

秦朗音调明显高了起来，接连发问。

田甜几句话描述了一下情况，电话那头的秦朗当机立断，“我们过去看看！”

四十分钟后，三人再次来到了那两栋烂尾楼旁边，那辆宝马车还静静停在那。

“陈菲，是什么位置？”秦朗问。

“让我回忆一下！”陈菲有点紧张，微微闭上眼睛回忆着梦中的情景。

睁开眼之后，陈菲又向前走了几步，指向隔离墙上的一个缺口，“他应该就是从这里把人拖进去的。”

“都把手机电筒打开，注意跟着我走，千万不要破坏现场。”秦朗吩咐完，又从随身带来的背包中拿出了三双鞋套和手套，三人同时穿戴了起来。

陈菲的手塞在塑胶手套里，掌心都是汗。那种紧张、兴奋、好奇的情绪再次占据了她的脑海。上一次面对朱雅洁的尸体，她被吓坏了。但这一次不一样，即便那下水井里真的有一句无头尸体，她也不怕，因为有秦朗在，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怕。

跟着秦朗的脚步，三人小心翼翼钻过了隔离墙，烂尾楼周围的地面硬化并不完全，坑坑洼洼，有些地方长着荒草，有些地方堆着垃圾，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就是那里！”陈菲很快发现了梦中藏尸的下水井，黑乎乎的井盖盖得严严实实。

“我过去看看！你们等我。”秦朗缓缓向前走，每一步都很是小心，仔细查看脚下没有脚印之后才继续向前。很快，他发现了异常，一处长出地面的荒草明显有着拖压的痕迹，而草茎倒向的方向正是那口下水井。他愈加仔细，终于在临近下水井的位置发现了一枚清晰的脚印。

他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确定，陈菲的梦是真的了！绕过脚印，他上身尽量伏低，将鼻子放到下水井盖的开启孔，用力闻了闻，一股血腥味直接窜入了他的鼻孔。

这时田甜忍不住问道：“师兄，怎么样？有发现吗？”

秦朗直起身子，“给分局打电话，叫技术科过来出现场吧！尸体应该就在井下。”

田甜打电话的时候，秦朗缓步走了回来，向着陈菲竖了竖大拇指，陈菲连忙摇手，心头却涌过一阵小小的窃喜。

等待技术科到来的时候，三人退回到来隔离墙之外，一方面是避免破坏现场，另一方面秦朗想进一步勘察一下周围，看还能不能有其他发现。但是三人转了一圈，路上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于是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重新聚集到了那辆宝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