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现在去哪？”陈菲轻轻拉起秦朗的手，小声问了一句。

她看得出，秦朗的心很乱。

“先回分局吧！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

“嗯！”陈菲点点头，没再多说。

与此同时，被窗帘遮挡起的某个房间内，又是狠狠一拳落在了李谦的头上。他感觉到大脑好像都被震散了一般，刀子翻搅般疼痛。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好像马上就要立体而去。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带着口罩的二人，挣扎了半天才无力朝他们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还他妈不老实？”一个口罩男狠狠甩来一巴掌，他的脸被打得歪向了一边，嘴角的血点甩了出去，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他再次抬头，看向两个眼中充满着暴力的凶手，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两人再次举起拳头，几秒钟之后，他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仿佛听到两个口罩男在打电话，但是那声音又极其遥远，遥远到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仿佛看到远处有一道修长的身影，穿着法医专用的工作服，长发用一根普通的黑色皮筋扎成了马尾，在背后随着她的脚步一甩一甩的。她忽然回头，想着他露出了一个清晰的笑容，“李谦，看什么呢？”他想要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倩影消散，刘黑塔的大黑脸出现在他面前，“小子了，是不是皮又痒了？”说着就开始捏自己的指节，发出啪啪的声音。他想像往常一样一缩脖子扭头就跑，但是他根本动不了。

刘黑塔的大手已经捏到他的肩膀了，他去没有感觉到熟悉的痛感。眼前一晃，却是齐勇的脸出现在眼前。“李谦，这件事先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想办法先和秦朗说说，他得有个心里准备！”他用力点点头，“知道了齐叔，我听你的！”

他在无边黑暗中凄惨一笑，或许这就是命吧！或许自己活不了了吧！但是，他不后悔。如果再晚几天，也许他就会把那压缩包里的东西上交，也许就不会出现在的事。即便是被人带到这里，他也可以直接说自己交给上级了。但是现在不行，因为他只把压缩包发给了齐勇。他相信只要他一松口，齐勇甚至齐亮可能都会面临和自己一样的境地。他不能那么做，死也不能！

一阵恍惚，他眼前缓缓凝聚出了秦朗的脸。“李谦，你怎么样？说话呀！”秦朗的脸上满是焦急，两只手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

“朗哥，”

他想对他说什么，却最终堵在了嗓子眼，只留下一个无言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