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邢队也不再掐着瓦连维,从身后拿出一副手铐,将其压倒在了地上铐了起来。
“其实我家里是我老婆得了癌,为了凑齐医疗费,所以才想冒一次险,如果可以的话,
我想求你能将我藏起来的钱取出来,给我老婆只要够医药费就行了,多余的随便你怎么处理。”
“嘶”孙谦有些牙疼了,这情况
眼见追击的大部队就要到了,他对着孙谦跪了下来。
同时也并没有停下述说:
“我叫刑瑞,是市局缉毒支队的队长,作为一个警察,我知道我死不足惜。
但这么多年了为了工作,不要命的奋斗在一线,立了那么多功又怎么样。
我老婆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而且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病魔折磨的生死两难,她何罪之有啊。
家里孩子也还小,因为钱不够,所以连医院都住不起,每次发作我老婆都会疼的到处打滚,
就算这样我也咬着牙忍着,想尽一切帮去借钱或者单位里筹点款去治病,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既然都熬到这个份上了,那你还铤而走险?”
刑瑞带着悲哀的神色,沉默了一会才又解释了起来:
“那是半年前我抓了一对嗑了药的小情侣,看着他们的结局,我坚守了大半生的理想终于被击溃了
抓到人的那天晚上,审讯前同事将他们的检验报告给了我,报告显示两人都是绝症晚期。
我知道这有很大可能是他们自暴自弃的原因,虽然我也可怜他们,但还是想教训一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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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让我说点什么好?不想活了?一死白了?那找个角落去死好了,大家都省事。
还嗑药,现在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要看看吗?是不是感觉身体轻松了?知道毒品的危害嘛!
那玩意是能碰的嘛?有病就去医院治!你们俩都是念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看履历曾经都是白领精英,相信科学这点道理你们不懂吗!
真要拘留了你们留下污点才开心嘛?”
刑瑞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其实是对两人的遭遇感到同情,还有怒其不争。
身患绝症不是放纵自我、扰乱社会秩序的理由,这东西只会把人更快的推向死亡。
但他说的声音再大,小情侣都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直到他闭上嘴,等待两人的回答。
“我们会不知道吗?”
对方的这句回答让刑瑞僵住了,只能是拿着保温杯的手不断的用力、捏紧。
是啊,他们真的不知道危害吗?但凡正常一点的人谁会去碰这玩意?可他们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正轨的医疗手段已经救不了他们了,他们能怎么办?
他们只是想在还活着的时候不再那么痛苦!他们不自己找一条出路他们能怎么办!哪怕知道这东西的危害只会更厉害。
他们需要的其实只是那一刻的麻痹,来欺骗自己,或者再体验下活着的快乐!
看着这两个年纪可以当自己孩子的年轻人,他说不出来一句指责,因为说出来,同样是在往自己的心坎里扎刀,疼的直要人命。
最终刑瑞只是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当推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那种淡漠,那种绝望感无时无刻不再鞭打他的心。
走出去,关上门,他擦了一下泛红的眼眶,去跟其他领导碰头研究怎么解决这两人的问题。
最后决定因两人的病情,且只吸未贩而被强制治疗,并用警车押送往附近医院就诊,在医院的走廊上两人对视着,彼此温柔的笑着。
据押送的同事说,那是从见到两人以来,第一次有表情,很好看,也很温暖。
最终两人从窗口跳了下去
笑容也永远定格在了那血花绽放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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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再面对妻子,我实在不能无动于衷,每次看见妻子理解宽容的笑脸,我就会想起那对小情侣。
被病痛折磨的没有了灵魂,只剩一具躯壳麻木的活着,我对得工作,对得起这身制服,唯独对不起她。
况且她的病还没到晚期,医生说只要坚持治疗,很大概率可以治愈恢复。所以,就当可怜可怜他们母子,求求你了”
刑瑞就这么朝着孙谦一遍遍的磕头,只两下额头就磕破了皮流出了鲜血。
听到刑瑞的解释孙谦差不多都已经傻了。
而这时也已经有不少追击的兵哥哥到了,只是孙谦已经控制了嫌犯,而且刑瑞一直在说着自己的遭遇,所有人就都没什么动作。
这会都看着这个差不多年近五旬的北方大汉,就这么对着自己一遍遍的磕头求情,所有人都沉默了,毕竟谁也不是铁石心肠。
刚刚还以为这个人一定是因为受不了诱惑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情况才会被毒贩拉下水的。
但万万没想到刑瑞坠入深渊的原因竟然是
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