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情绪激烈的王春梅如此激烈的情绪,孙谦有点手足无措,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卧病在床的女人性格竟然这么刚硬。
不过想想也对,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跟着刑瑞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刑瑞,事情就要办好,话也是要说的:
“嫂子,不管你爱不爱听,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需要和你讲清楚,
我早年也是警察,这回机缘巧合搅进了这个案子,所以我觉得对事情的真相还是有发言权的,况且,刑瑞也是我亲手逮捕的。”
“你?”听见孙谦说是他亲手逮捕了自己的丈夫,这才按下情绪听听孙谦的话。
“是啊,那天我逮捕了刑瑞,他亲口和我说,他从来没有贩过毒,只是想从毒贩手里榨取一笔钱,用来替你治病。
他说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身体也不好生了病。
所以,他才冒着极大的风险从毒贩手里弄了一笔钱,当然,这笔钱已经上交了,你不用担心犯错。
原本我也不愿意答应他的请求,但那么一把年纪的男人,跪在我面前求我救救你,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也曾经是警察,怎么可能硬的起心肠拒绝他呢。
他说前几十年为了工作,为了对得起战友,让你受苦了。
这回尽管他犯了错,对不起所有人,也只是为了能让你活下去。
所以嫂子,你的命说穿了是刑瑞用他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你不用有什么负担。
当然,你也可以不接受他的好意,但刑瑞就白死了,以后你再不在了,孩子呢?孩子怎么办?所以,嫂子你考虑一下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给我答复。”
这时王春梅那已经苍老的脸庞上,早已被泪痕打湿,默默的把头捂在被子里抽噎。
孙谦只是轻轻放下一张写有他和胡磊电话的便签纸,然后就退出了卧室。
当晚,两人就在安东市找了个宾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他俩吃早饭,胡磊和他就都接到了安东市局的电话,说是今天省里派下来了一支调查组,调查组领导要求跟孙谦碰面了解下些事情。
这两天正对这事腻歪的孙谦立即就火气上了头,对着那边吼了一句“没空”就挂了电话。
反正他又对这些职能部门没什么需求,所谓人不求人一般大,所以他也不是很在乎。
不过胡磊就有些坐蜡了,他就是再不通人情世故,面对上级领导的要求,甚至是命令,他也不好明着对抗。
最后孙谦只得一个人再次踏上了王春梅的家门。
只是,这次好像有人捷足先登了,不仅家里的大门打开着,而且门口还跟站岗似的站着一个年轻的小警员。
小警员见孙谦要进门,直接就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
“屁话,看不出来我是地球人嘛,年纪轻轻的,瞎什么不好眼瞎”
“你”
“你什么你,这里一没警戒,二不是案发现场,我来找人你凭什么不给进,来,你今天不给我说出个1234来,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