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陈夏是垂钓万古,而帝都只是垂钓。
前线如今很安稳,便有机会弄好后勤。
不管是塑造阵法,还是炼制丹药,前线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以整个大诸天的储备来满足前线。
而陈夏已经在安稳的前线垂钓了数千年。
他周身意向流转,还处于悟道的尾溪镇之中,成了镇上的垂钓老伯,镇上时常会有孩童们围绕在他身旁,好奇问道。
“老伯,你钓得到鱼吗”
陈夏自然是摇头。
“为什么钓不到,是你技术不行吗,还是因为其他呢”
“不知道。”陈夏仍是摇头。
孩童们或许觉得没意思了,便会打闹嬉戏着离开。
独留陈夏一人继续垂钓。
他身后不远处就是尾溪镇,建造得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就连商贩的吆喝起伏声都一样。
陈夏却从来没却看过,就守着自己的鱼竿,像是等着鱼儿上钩。
往后孩童们每天都会来问陈夏一次。
陈夏的回答从没有变过,一直都是不知道。
孩童们也从不会多闻,只是嬉戏着重新跑回尾溪镇之中。
有了物,有了人,自然也有了景。
春夏秋冬轮转。
等着大雪铺天盖地压来的时候,便是寒冬。
陈夏独坐在河边,白雪盖在他的身上,隐约成一个人影,此刻白头盖白雪,倒也真像个雪人。
风裹着雪,其中又夹杂着雨。
今日没有孩童跑来问陈夏,尾溪镇里也没了吆喝声,就如同这风雪天一般寒冷。
等过了今日。
江边雪影轻轻抖动,抖散了一大片雪花,慢悠悠的站起。
陈夏双手拢袖,不急不缓的朝着尾溪镇走去。
先到镇子尾,入眼处是对称排开的建筑,其中风雪铺满屋顶,淅淅沥沥的雨水点在青瓦上,像是老屋在叹息。
陈夏抬脚走去,进入了街道,其中与他记忆的并不是一模一样。
因为他的记忆是朦胧的,这片尾溪镇却是清晰的。
他从镇尾开始,每走过一段距离,其后的景物便会迅速泛黄破碎,成为旧景。
一直到走出整个尾溪镇。
陈夏没转头,他知道身后的尾溪镇已经不在了。
他再次回到了江边,还是鱼竿存在的地方。
孩童又来了,嬉笑问道。
“老伯,你今天钓起鱼了吗”
“没。”陈夏摇头。
“为什么呢”孩童追问。
陈夏伸手放在了鱼竿上,朝上猛然一提,同时答道。
“因为这河里根本就没有鱼!”
此刻鱼竿起,钓起整个大江。
他当真是垂钓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