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力气撕心裂肺的吼道:“贱\人!分明是你害我!”
阮灵儿:“……”
黔驴技穷,什么话都好意思说。
她后退一步,避开求德伸来的手。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公子慎言,全程我都未曾插手,如何害的公子”
求德双目猩红,扯着嗓子叫嚷:“就是你害我!若不是你暗中动了手脚,我的毒该解了才是!”
他死死盯着阮灵儿。
今天便是拼着脸面不要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
否则师父断断容不得他!
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若是被师父逐出门去,哪里还有活路
林贵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串通女先生害你”
“我与女先生不过两面之缘,我实在不知,我为何要为她所用”
求德一噎,面前这人是官差,惹不得。
只能说道:“差爷光明磊落,自是不会做这种事。只是这贱\人诡计多端,瞒过了差爷的慧眼!”
纵然是林贵,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可笑。”
“从头至尾,女先生并不曾有插手的机会,是如何害的你”
他质问道:“我林贵跟着老爷查案,也有十余年,不敢称火眼金睛,却也自问不是个蠢的。女先生何德何能,在不曾有插手机会的情况下,设计害你”
原本这事他是不想多说的,毕竟谁都有生病的那一天,都不愿意得罪大夫。
可面前这位公子,实在可笑。
若是任由他这么栽赃陷害,指不定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阮灵儿气都懒得生了:“既然公子觉着是我害你,那你去京兆尹处告我吧。”
“只是告我之前,还得先将你身上的毒解了才是,否则怕是公子还没走到京兆尹处,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求德咬着牙:“贱\人!是你设计害我,你必须得给我解毒。”
阮灵儿轻嗤一声:“公子这么说,该不会是自己解不了毒吧”
此话一出,围观之人也活络了起来。
“简直是胡诌,女先生从头到尾未曾碰过药材,如何设计害人别不是自己学艺不精,解不了毒,故意这么说吧”
“我瞧着像。”
“好吗,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己解不了毒,偏要怪女先生害她。”
“可不是嘛,知道自己学艺不精,便不该冒冒失失前来踢馆子。”
“学艺不精不可怕,怕的是心术不正啊!”
心术不正……
求德像是被踩到痛脚似的,闻声看过去,面目狰狞的骂道:“你们都瞎了她!”
“分明是这贱\人害我!你们如此助纣为虐!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你们……”
“够了!”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
董太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冷戾的瞪了眼求德。
温和的看向阮灵儿:“劳烦姑娘先给我这不争气的徒儿解毒。”
来人态度这般好,阮灵儿态度也温和了许多:“我若出手,他可就输了。”
董太医叹了口气:“孽徒学艺不精,自是胜不了姑娘的。”
阮灵儿点头:“我那份汤药,本就煮的是二人份,只管给他服下便是了。”
董太医眸光闪了闪,看向阮灵儿的目光更加温和。
此女,当真是……不凡。
心思缜密,最重要的是,医者仁心!
只是可惜了,既然是神医谷继承人,断然不能入他门下了。
他朝身后小厮摆摆手:“喂他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