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领命准备离开。
白宇飞顿了下:“等等。”
他转身回到马车旁,上下打量着阮灵儿,随即抬手扯\下她发髻上一支朱钗。
阮灵儿歪着脑袋看他:“这是要拿来做威胁王爷的信物”
白宇飞对上她的眼睛:“你猜的不错。”
“呵。”
阮灵儿撇嘴嗤笑:“旁人若是要挟人,大多是用身体的一部分,断指、断手什么的。”
“你就拿个朱钗多少有点敷衍了吧。”
她微扬起下颚,露出脖子上的青\紫:“还是说,五皇子只敢如此”
双眸清冷,红唇轻启:“怂货。”
李静姝:“!!!”
她人都麻了。
阮灵儿这是作死没够啊!
白宇飞手指微微收紧。
‘啪!’
朱钗不堪重负,在他掌心里断开。
裂口处扎进肉里,刺痛感袭来,血液已经染红了掌心。
李静姝身体微颤,抱着阮灵儿胳膊的手臂紧了紧。
白宇飞扫了她一眼,深吸口气,将坏了的朱钗丢掉。
又从阮灵儿发髻上取了一支:“你激怒本宫,与你有何好处”
“如今本宫是不会动你,可你又能得意几时”
“这信物是要送去给皇叔的,你最好祈求,皇叔心里你有几分地位。否则……”
他冲着数万将士挥手:“这么多将士,你觉着你会是什么下场”
阮灵儿皱眉,脸上充斥着厌恶:“下作。”
“随你怎么说。”白宇飞拂袖离去。
李静姝这才松了口气,有些疲累的靠着马车:“阮灵儿,你少说两句能死吗”
“不能啊。”阮灵儿转身好笑的看着她,还有心思开玩笑:“但是憋得慌。”
李静姝语塞:“……”
“你知不知道,虽然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断手断脚,不一定会死人!”
她有些烦躁的强调道:“万一五殿下真被你激怒,要砍你手脚,你觉着你能逃得掉,还是能打得过他”
阮灵儿诚实的摇头:“都不行。”
“都不行你还说”李静姝都无语了。
阮灵儿一脸真诚:“现在不说,待会儿就没机会说了。”
李静姝茫然皱眉:“什么意思”
阮灵儿正色道:“待会儿他们败了,我在嘲笑他,那就是落井下石,太没品了。”
李静姝:“……”
所以,为了有品,索性直面强敌作死
“行了,别想这么多,去马车里坐着吧,外面怪冷的。”
阮灵儿推了推她,踩着马凳钻进车厢。
外面寒风凌冽,车厢里没有碳火,也暖和不到哪去,但总好过在外面吹风。
坐下后,阮灵儿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取暖。
嘴里碎碎念道:“我要是受了风寒,这笔账得算在王爷头上才行。”
刚进来的李静姝:“”
“你这算不算恃宠而骄”她挤兑道。
阮灵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怎么不算呢”
李静姝嘴角一抽:“你应的倒是挺坦然。”
“是啊。”阮灵儿点头:“毕竟……”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