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还有没有点君臣之道!”
白锦渊:“……”
一双清冷的眸子,波澜不惊,甚至带了些嘲讽之意看着皇帝。
君臣之道这东西,他何时有过
皇帝看出了他的意思,只感觉噎的嗓子疼。
“你!你简直!”
骂了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最终气恼丧气的一甩衣袖,重新坐回床榻上:“成王败寇,你如今是得意了。”
“可朕终究是皇帝,容不得你这般羞辱!”
“你若执意如此,朕便是拼着一死,也断然要让全天下知道你摄政王的狼子野心!”
“朕便是要看你,将来如何自处!史书上,如何记你!后世,如何评论你!”
说着,皇帝脸色和缓了些。
纵然白锦渊掌握全局,可也不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
到底是被他扳回一局。
白锦渊沉默的看着皇帝许久,嗤笑一声。
“拼着一死”
他目光轻蔑的在皇帝身上扫过:“皇上若是舍得去死,国寺外,便该持剑自刎,也不至于活到今天。”
皇帝:“……”
“你我都知道的事,皇上就不必在拿出来说了。免得传出去,叫天下人耻笑我大朝皇帝,是贪生怕死之辈!”
皇帝脸色铁青:“……”
白锦渊不慌不忙继续道:“这些女子都是按照皇上喜好挑选,也是自愿入宫侍奉的,定会好生伺候皇上。”
“如今皇上也就这么点用处了,若是皇上执意不肯,本王也没法子。”
皇帝警惕的盯着白锦渊:“你要如何”
“现有的皇子虽不成器,但本王若给他们个机会,想来他们会愿意听本王摆布的。”
“或许他们倒是会比皇上更乖些。”
白锦渊轻描淡写的说着,丝毫不觉着皇位更替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皇帝气结:“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死后,被天下万民唾骂!”
“本王从来不相信死后之事。”
白锦渊一记冷眼扫过去:“史书\记载,世人诟病。皇上怕不是忘了,史书历来是为成功者书写、歌颂的。”
皇帝无言以对,只气的头脑发昏。
白锦渊意味不明的低笑一声:“皇帝身为一国之君,想要夺\权无可厚非。”
“本王原可以陪皇上玩下去,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无所谓。”
“但皇上错就错在,动了不改动的心思,如此,就不能怪本王容不得你了。”
“皇上善于攻心,知道人人都有软肋,却不知软肋亦是逆鳞。”
闻言,皇帝颓丧的低下头。
这些天他早就想过了,可事情已经做了,如今在说,又有什么意义
白锦渊冷冷的勾起唇角:“来人,给皇帝陛下准备桶冷水,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皇帝登时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盯着白锦渊:“放肆!你怎么敢!”
“朕是皇帝!朕是天子!你怎么敢!怎么能如此!”
“你!白锦渊!你狂悖!你……”
门外侍卫推门进来,不由分说的架着皇帝向净室走去。
白锦渊不耐的掏了掏耳朵,眼里不加遮掩的厌弃。
堂堂帝王,如此没有礼数。
出了殿门,内侍总管快步迎上来:“王爷,这些贵人如何安置”
白锦渊一眼扫过去:“她们既然愿意侍奉皇上,就留在宫里,你派人好生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