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须”阮灵儿猜测道。
空气里血腥气太重,她根本无法靠嗅觉分辨那东西是什么。
但瞧着样子,像是人参须。
稳婆点头:“贵人好眼力。”
阮灵儿眸中狐疑之色更重:“瞧着你很是关心她”
闻言,稳婆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嫣然这孩子也是可怜。却极为懂事,我生病时,她还悄悄照顾了我几天的。”
“先前他们请的稳婆也是你”阮灵儿又问道。
“是我老婆子。”
阮灵儿:“既然她曾与你有恩,你为何还要在她危难之际,弃她不顾”
方才来时,她可是看的清楚。
楚嫣然眼底,没有半分求生的渴、望。
“谁”稳婆动作一顿,瞪着眼睛盯着阮灵儿:“我弃她不顾”
“哪个狗曰的烂舌根的王八犊子说的!”
“我是被那孙婆子赶走的!他们说我手艺不精,只会害了嫣然,要去给嫣然找大夫!”
“我也知他们家什么都没准备,想回家取人参须,结果再来,就不让我进门……”
稳婆喋喋不休的唾骂着,手里动作却是不停。
阮灵儿听得戾气横生,坐都坐不住了。
起身道:“我搭过脉,她并无其他危险,你且安心接生,我出去办点事。”
“贵人只管去忙,这有我老婆子呢!”稳婆看出她眸底的戾气,也不阻拦。
阮灵儿出了门,白锦渊正端坐在院子。
孙华和他老娘被赤心守着,就跪在正屋门口。
阮灵儿来到孙华面前,一脚踹在他心窝上,冷着脸啐道:“畜生!”
孙婆子下意识扑到孙华身上:“贵人!贵人饶命!绕了我儿子吧,我老婆子就他一个儿子!”
“要打要骂,都由我老婆子一人担了吧。”
阮灵儿眯了眯眼睛:“你的孩子是孩子,旁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我不管你们和嫣然究竟是谁对谁错,但一个男子,这么对待自己媳妇,便是错。”
说话间,她拿起一旁的扫帚,狠狠抽在孙华身上。
“啊!”孙华惨叫着躲闪。
阮灵儿用扫帚指着他:“不许动!不许叫!否则我便打断你的腿,割了你的舌、头!”
孙华吓得瞬间噤声。
阮灵儿又是一声冷笑,用扫帚点了点面前的地面:“跪过来。”
孙华身体抖了抖,余光打量着院儿门。
“你可以跑,我也不会追你。”阮灵儿阴沉的盯着他。
恶意捉弄般的一字一顿缓慢道:“我会让赤心追你,你若逃得掉,我就不动你。”
“你若被他追到,便砍了你的狗腿!”
“赤心。”白锦渊冷清的声音响起:“你身为本王身边第一带刀侍卫,如此有些欺负弱小了,且让他十个数。”
方才那会功夫,赤心已经打探到了这家的所有消息。
莫说是心肠软的灵儿,便是他这个男子,也觉着这家人着实可恶。
赤心拔剑出鞘,剑刃泛着寒光,不屑道:“就这种货色,属下让他二十个数,追他也用不到三息。”
孙华刚起的一点心思,顿时化为灰烬。
踉跄的膝行上前:“贵人息怒,贵人饶命啊!您不能听嫣然乱说,她就是个贱、蹄子,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