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为求保住地位,只能和盘托出。
阮灵儿的猜测是正确的。
得知这张底牌后,白宇飞对刘芳菲的态度确实和缓了许多。
只是并没有见到成效,白宇飞不免恼火。
他早早命人通传今夜要过来安置,命刘芳菲早做准备,却迟迟不曾现身。
刘芳菲不知等了多久,坐的有些昏昏欲睡,白宇飞才姗姗来迟。
“殿下。”她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问安:“芳菲见过殿下。”
“刘氏,你该自称贱\妾。”白宇飞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坐了下来。
刘芳菲脸色一沉,转过身又重新施礼道:“贱\妾见过殿下。”
“你们都出去吧。”白宇飞并没有叫她起身,反而冲屋里的奴婢摆了摆手。
一众奴婢:“是,奴婢告退。”
刘芳菲现在枯坐了许久,双腿本就有些麻木。
这会儿保持着行礼的半蹲姿势,一时身子有些摇晃。
白宇飞像是没看出来她的难受一般,淡定自若的问道:“本宫已命人与阮阁老递了话,却并未得到阮阁老的回信。”
听不出怒意,却是实打实的问责。
刘芳菲拧着眉头:“殿下,舅舅素来自称誓要做个纯臣,若直接找舅舅递话,怕是只会适得其反。”
“哦”白宇飞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本宫做得不对”
刘芳菲惊恐的连忙摇头:“没有!不是的!殿下误会了。”
“芳菲……贱\妾的意思是,舅舅迂腐,难免有些不识抬举,此事还需得从舅母处下手才行。”
白宇飞慢条斯理的喝茶:“如何做。”
“舅母素来偏爱芳……偏爱贱\妾,若贱\妾出面说和,舅母应当会答允。”刘芳菲毕恭毕敬道。
白宇飞放下杯盏,偏头看了她许久。
见她额头上已然浸出汗水,才说道:“过来坐着回话。”
刘芳菲咬着牙,艰难的又施一礼:“多谢殿下怜惜。”
才起身走到白宇飞身侧坐下,温顺的为他续上茶水:“夜深了,殿下还是少喝些茶水的好,仔细夜里睡不着。”
白宇飞皱着眉:“这不是你命人准备的吗你叫人准备了,却又叫本宫不要多喝,那为何还要准备茶水存心叫本宫不悦”
刘芳菲:“……”
咬了咬牙,起身再次行礼:“贱\妾考虑不周,还望殿下恕罪。”
“行了,坐下吧。”白宇飞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说些本宫爱听的,想听的。”
刘芳菲屈\辱的应声:“是……”
“贱\妾愿为殿下去劝说舅母,只是贱\妾如今恐是进不得阮府,还需殿下相助,将舅母请过来一见。”她说道。
白宇飞审视的盯着她:“当真能成事本宫可是知道阮阁老的脾气,并不是会被妇人左右的。”
“贱\妾有信心一试!”刘芳菲说道。
白宇飞确认她并没有敷衍的意思,脸上才有了些笑模样:“如此,本宫自会帮你筹谋。”
“多谢殿下。”
“你也别怪本宫气你,本宫也是为了你好。”
白宇飞将人拽进怀里:“如今本宫后院里,只你是最低等的贱妾,她们虽不高贵,却也是正经抬进来的二等良妾。”
“假以时日,父皇为本宫定了亲事,正妃是可以将你这等子贱妾随意发卖的,本宫必得想法子将你的身份提一提……”
刘芳菲温顺的应声道谢,遮挡在眼睫下的眸子,却泛着讽刺的光。
心情好时,她是芳菲。心情不好时,她就得自称贱\妾!
什么狗屁为她好,不过就是想利用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