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菲一愣。
眼神发虚的闪躲,嘴里倔强道:“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定是阮灵儿从中作梗!”
“对!是她从中作梗!是她!”
言说到此,她目光变得坚定,膝行上前手抓着白宇飞的衣摆:“他们不想报恩,又恐外人知晓了说闲话,所以想要倒打一耙!”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全然没了以往的温柔小意,只剩下扭曲狰狞之色。
白宇飞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有些质疑先前为何他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当真如此吗”他冷笑:“倘若事情真如你所说那般,阮阁老的心性,绝不是忘恩负义,倒打一耙之人。”
他俯身掐住刘芳菲的下颚,目露警告:“你我相识多年,你该知道,本宫最讨厌欺骗!”
对上他的眼睛,刘芳菲心虚极了。
可事已至此,绝不能改口!
只能咬着牙强装镇定:“贱\妾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诓骗殿下!”
说着,又补充道:“即便舅舅心性正直,可阮灵儿却是个诡计多端的!定是她用了什么法子,叫舅舅误会了。”
白宇飞沉默看着她,事到如今,竟还不跟说实话!
“来人,伺候本宫沐浴安寝。”他松开手,冲外面吩咐道。
刘芳菲忙起身:“贱\妾这就伺候殿下……”
“你别动。”白宇飞打断了她的话,扫了她一眼:“你就在此跪着,好好反省你自己的过错!”
刘芳菲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然而白宇飞并没有在理会她的意思,径直走向净室。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几个婢女抬着热水进来,看到刘芳菲在那跪着皆是一愣。
也不敢多说什么,短暂愣怔后,抬着热水进了净室。
听到婢女的动静,刘芳菲死死咬着牙,眼神像是啐了毒般怨恨。
贱\人!
该死!
全都该死!
竟然这么磋\磨她!
阮灵儿这个小贱\人该死!
阮灵儿明明可以什么都不说,她要求又不高,不过是想叫舅舅辅佐殿下罢了!
可这小贱\人偏要与她过不去!
殿下也是!
明明是阮灵儿这小贱\人跟她过不去!他怎么就不相信了呢!
还叫她在这儿跪着,叫奴婢们瞧着!
是想叫奴婢们都来看她的笑话,看她不受宠吗!
悉悉索索的水声,奴婢进进出出的换水、倒水。
每一种声音都像是无声的羞\辱,刘芳菲直恨的牙根发痒!
…………
次日。
阮灵儿正在客房给苍术诊脉,脸上愁色不减:“你伤得太重,昨天不该强行下床的。”
“少谷主恕罪,属下并非有意给少谷主添麻烦。”
苍术眼里闪过一抹恼怒:“一则,属下亲自到场,事情会更加简单些。二来,属下心里确实有气,忍不了!”
昨个他也是算计过,才会决定露面的。
刘芳菲冒领功劳的事,他是最有力的证明人。也正因为如此,他离京的路上一直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