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亲手酿的酒,自己家里都还不够喝呢,哪里舍得便宜旁人
“酿了许多坛,即便三位兄长和父亲敞开了喝,也是够的。”阮灵儿看穿了他的心思,没好气的笑道。
阮泽武:“那便舍他几坛吧。”
阮灵儿:“……”
红袖忍着笑退出院子,叫上添香跟她同去。
酒水摆上桌,阮父和阮泽武率先饮了一杯,啧啧的感叹:“虽不够烈,但味道确实极好。”
阮母轻笑着小口尝了尝梅子酒,酸甜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酒香,回味还有梅子的果香。
笑看着阮灵儿:“灵儿这一手酿酒的技艺,当真是愈发好了。”
阮灵儿闻着酒香,有点馋。
但她未曾及笄,喝不得酒,只能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阮母看着好笑,见过阮灵儿跋扈倔强的样子,这般馋嘴的可爱模样,倒是甚少见到。
心里一软,将杯子递过去:“今个开心,母亲允你尝上一口。”
阮灵儿眼睛一亮,凑过去就着母亲的手,小小尝了一口,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嗯,好喝!”
“小馋猫。”阮母拿着手帕替她擦了下嘴角的酒渍。
阮父一口酒,一口菜,吃了个半饱后,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感慨道:“有酒有肉,妻女在侧,如此才叫人生。”
阮泽武啃着个鸡翅,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在阮家,儿子不配拥有姓名。
倒是阮灵儿听出了阮父话里的深意,奇怪地问道:“可是朝堂上有事惹父亲烦心了”
“也算不得烦心。”阮父下意识开口回道。
话说了一半,又停住,冲屋里的下人摆摆手:“都出去吧,不必在这儿伺候了。”
待下人离开,阮父才继续道:“这几日上朝,皇上不谈国事,却总说起梦境。今个竟还特意留我在宫中,叫我解梦。”
“我熟读四书五经,解梦虽也是信手捏来。却觉着,身为帝王,不理政务,一心周庄梦蝶的,实在有些不知所以然。”
“父亲何必往心里去,身为臣子,皇上怎么说,父亲怎么做便是了。”
阮灵儿为他满上酒水以作安慰,又顺口问道:“皇上做了什么梦竟这般执拗想要解梦”
阮父将酒水一饮而尽:“满上!”
才回道:“也是稀奇,皇上说总梦见一朵祥云驼着位仙女下了凡,飘去了李贵人的宫殿。”
阮灵儿微微挑眉:“李贵人”
“正是五皇子的生母,原是德妃,后被贬为贵人了。”阮父点头。
阮灵儿若有所思的拧着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没来得及抓住。
就在这时,阮父突然一瞪眼睛:“你这浑小子,给你老子留些!”
说着,就将阮泽武手里的酒壶抢了来。
阮灵儿嘴角一抽,本就没抓住的东西,被这么一打岔,更抓不住了。
索性\也不去想了,左右朝堂上的事,她一介贵女也管不着,只专心吃饭。
酒足饭饱,回嘉禧居的路上,留在院儿里的吉祥快步迎过来:“小姐,苗姬说有要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