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担心我的干员。”
“干员啊想起来了,你说过你是罗德岛的医生……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啊。”玛恩纳与凯尔希一路奔来,没有看见一个活人,就连尸体都不曾见过一具。
不说人,就连一点活物都没有,寂静得让人可怕。
这如同十几年前他回到卡瓦莱利亚基见到的不同。
难民和穷人们在城市外搭建连绵百里的营地,夜晚的篝火照亮着无家可归者的面孔。
感染者、强盗、农民、工人,甚至是走投无路的骑士贵族,啼哭声和叫骂声混杂在起。
这些都没有,只有寂静,就连那样的悲剧都不再有机会看见。
“这才是最可悲的吧……”玛恩纳默念着。
“没人知道,那才是最可悲的。”凯尔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出意料,卡西米尔那群家伙会隐瞒这里的事,这里会被尘封,没人会知道,没人会听闻到这里发生的什么。”
玛恩纳的脚步明显有减缓的迹象“他们能做到这里可不是什么小村落,这里是一整片地域!”
凯尔希侧头看向玛恩纳有些疑惑“玛恩纳,你是不是……有些天真了又或者你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表现出愚昧无知的样子,亦或者是监正会已经多久没有露出他们的爪牙,以至于你们都忘了”
“他们可以,是的,他们轻而易举,只要他们想做。伊比利亚就是如此,你现在还能听见伊比利亚的心声吗”
玛恩纳沉默了下来,他看向周边的一切,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吗
玛恩纳这么问着他自己“我……”
“你不能,卡西米尔的人们已经困在商业联合会制作出来的牢笼中太久了,玛嘉烈在试图让他们自己撕开这个牢笼,但当他们撕开牢笼后发现外面竟如此残忍悲剧……”
“你会怎么做玛恩纳。”
玛恩纳没有回答,这个医生一路上问出的问题有近乎一大半他都无法回答,这些问题的关键正是他忽略,甚至是不曾注意过的。
“监正会不是傻子,他们的爪牙还没有伸张,卡西米尔人已经沦陷,监正会也在跟着步伐改变,监正会在待等在一个时机,足以推翻整个商业联合会的时机。”
“商人呵……”凯尔希冷笑一声,没再言语,像是在嘲笑这个职业,又或者是……这个职业的一种行为。
“医生,不得不说,您看的比我们多得多。”玛恩纳为数不多的夸赞。
“活得久,经历多,想得广。”凯尔希的声音没有之前的平缓,她的身体似乎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难怪监正会会让您来协助我。”玛恩纳发现了凯尔希的状况,对方调整着呼吸与步伐,将消耗降低到了一种近乎不可能的程度。
“您……很强大的意识和控制能力,但似乎您的身体……”玛恩纳不太认为这样一副身体可以练就这般本领。
……
监正会其中一些和我还算有些联系的阁下联系上我。
……
凯尔希的那句话突然回响在玛恩纳脑海,他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