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没有余力了,蔓德拉。”曼弗雷德看着自己的盔甲,被那些石柱砸得凹陷。
对方的确有些实力,但也就那样。
“怪物。”蔓德拉从地上爬起来“你们萨卡兹都是怪物。”
“类似的称谓我们过去听过太多次。”曼弗雷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当从一个趴在地上的对手嘴里听到时,我倾向于把这个词当作赞赏。”
“咳咳咳咳。”蔓德拉咬着牙忍着身上那一条巨大的剑伤。
“萨卡兹,你们和那些贵族一样可恶。”
“这种法术这种天生的法术,不管我怎么学都”
不管蔓德拉付出了多少努力,不管多少她没有那个天赋。
“你竟然把矿石病当成种恩赐”曼弗雷德的剑从他手中脱落而出,飞去蔓德拉身边,手中的球体在这一刻齐射。
轰隆!!
“无数萨卡兹,自出生起就背负着这种诅咒,身体溃烂,脏腑流脓你们只当我们是传播灾难的害虫,将我们从城市中驱逐。”
曼弗雷德伸手接住剑柄,踏步冲向蔓德拉一剑刺去。
“每天有多少萨卡兹化作随风而散的结晶,甚至都无法被安葬于故土,只因为他们想多看一眼日出”
“而你却说你羡慕这种力量维多利亚人,你配吗”
“咳咳呃”蔓德拉利用石柱将刺来的剑调整角度,只是刺中了她的右眼,鲜血从她右眼流下。
“你叫我维多利亚人。魔族,你真的很清楚怎样羞辱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得矿石病吗”
“荒野里的萨卡兹你们至少还能在死前看到日出。”
蔓德拉擦着右眼流下的鲜血,如同抹泪。
“本来就生活在城市夹缝里的我们,要是身上出现了一点黑色的石头第二天就会变成下水道磐蟹的食物。”
“在维多利亚人眼里,我们这些弱小的塔拉人就连萨卡兹都不如。”
“只有力量只有力量才能让我们活下去!”
蔓德拉的右眼已经看不见东西,她不在乎,碎石,石柱被曼弗雷德一次又一次的击毁。
“你们之间的仇怨,萨卡兹从来没兴趣。”
“我只知道,我给过你们机会。而且,不止一次。”
“假如你今天能老老实实地守在北门外,我甚至都可以对你过去的小动作既往不咎。”曼弗雷德看着眼前苟延残喘的蔓德拉,对方的施术单元已经快要毁坏。
“哈多大方啊,我是不是该跪下感谢你的仁慈,‘将军’呸!”
蔓德拉吐出一口鲜血与唾液的混合体。
“你做梦!”
“你这种人我见过太多次。”
“你是不是总以为我们能活下去,都是靠你施舍”
蔓德拉蹒跚着站起,摇摇欲坠。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成为你们的一个赌注,一枚棋子。”
“我的命运,我们塔拉人的命运必须由我们自己掌握!”
嗒——
时针走动的声响传入两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