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唇角微扬,看似随口一问。
寒洺渊将锅里的肉片翻炒了两下,然后盛进盘子里。
“就带着嗷呜去散了散步。”
“散步啊!”常宁试探问:“只是散步?没活动活动身手?”
寒洺渊神色不变,“没呢,这不最近骨头都僵了。”
教训几个没有武功的,连热身都算不上,确实不算活动身手。
常宁挑了挑眉,语气严厉了几分,“还不说实话?”
一惯泰山崩于眼前都不皱一下眉的摄政王,这一刻明显慌了神,特别是看见常宁那冷然的表情时,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那个,我就是略微动了下手指,你知道的,我要是真动手,绝对非死即伤。”
这倒是没说谎,寒洺渊若是当真计较,这几人明天就得办丧。
他虽说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但也算不得心慈手软之辈。
得罪他的人,目前还能蹦跶的也只有龙骧和苟富贵了。
“抱歉,我错了,我就是见不得他们欺负你。”
寒洺渊一副委曲求的可怜模样,让常宁的心立刻就软了。
“看你认错态度如此端正,那我就不生气了,好好炒菜吧,别放咸了!”
“好!”
常宁强忍住笑,提着一壶开水进了屋里。
寒洺渊见她没有真的生气,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扣了一坨猪油在锅里化开。
刚烙了两下锅铲,突然反应过来:他帮常宁出了气,她有什么可值得生气的?不应该高兴么!
接着屋里就传来了常宁和苟富贵憋笑的声音……
“好你个臭丫头,居然耍本王!”
寒洺渊气不过,伸手进盐罐子里抓了一把盐,不过下一刻又松手放了回去,用指尖捻起一点撒进锅里。
“寒洺渊啊寒洺渊,你就宠她吧!”
自我感叹一句,无奈的摇了摇头。
晚上吃过饭,常宁将白天与苟富贵的计划转述给寒洺渊听。
常宁打算从明天开始扩大开荒面积,暂时扩大到两亩地,再多种三、四个品种的农作物。
寒洺渊没任何意见,如今他身体大好,又不用练兵打仗,一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一两亩地的农活儿,完能够承担。
于是翌日三人一狼崽儿趁着早上天气凉爽,就正式开始开荒。
浮烟山下有大片的荒地,常宁顺着她以前开出来的几块地向四周开扩。
苟富贵干不了技术活,常宁担心他用镰刀会将自己脚割了,于是给他安排了运草的活。
常宁负责割草,苟富贵运草,寒洺渊则负责锄草根。
干了不一会儿,杨帆也跑来帮忙。
常宁这才发现,与真正的农民相比,自己干那点活儿实在有些没眼看。
杨帆弯腰躬在草堆里,左手握住一把草,右手镰刀精准割下,挥手一扬,将杂草尽数扔在身后。
扔草的同时,镰刀已经探进杂草里,勾出下一把要割下的草来。
动作连贯流畅,又麻利又果断。
常宁学着杨帆的动作,刚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慢慢的熟练以后,果然省下不少时间,让苟富贵运草都来不及,上大牛家借了板车来。
苟富贵原本还打算将偷懒进行到底,借杨帆家的牛来拉车。
可惜前段时间两头牛犁田累着了,这会儿躺在草坡上怎么都不肯动弹。
苟富贵没办法,只能借着回家喝水的机会偷偷在家里磨蹭个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