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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从未愈合过的伤处重新鲜血淋漓地被撕扯开,无法言语的悲痛排山倒海袭来。里头甚至掺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以及对于自己无力改变一切的憎恶。
言孜胃部都抽搐起来,但又什么都呕不出。
痛苦之中,滚落到脖颈处的黑色吊坠以及那个深蓝图腾冷冽至极,每次直播一样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激动又贪婪地盯在她身上,观赏这场压根看不见观众席的表演。
视频那头的那个女孩、那串眼珠如水纹般在不断波动。
她的声音仍带着沙哑,那是止不住一直哭之后的声带受损,有些粗粝,但此刻却莫名带着诡异的魅惑。
“很痛苦吧?很难过吧?要不要……我帮帮你?”
这话一落,脑海中的每根神经顿时像火上泥鳅一样,不安躁动起来。
答应她!答应它!太痛苦了!
恍惚之中,右臂的隐痛拉回了一瞬理智。
言孜用力砸了下地面,黑色手套下顿时渗出血来,“我答应你大爷!”
“咕叽!”
正焦急无比捶着她后背心的蛋崽子,见到人清醒,泪花立即飙出。
嘭地一声——
那个女孩身形猛地倒下,编号和姓名都灰暗下去。
视频自动消散前,只有那串还睁大着的眼珠挂在她清秀脸上,表情狰狞痛苦,似哭似笑……
重度污染者,无法救治。
言孜平复了下心绪,发现这次自己R值加了1。
而这自然不可能是污染者送给她的东西……
“她死了?”
宁九徵第一时间和她联系,又见其语气不太好,不由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嗯。”
言孜倒没有和他多说的意思,只捡了重要的内容,“我们来的太晚了,她的感知已经被严重污染了。”她话音里透露出几分惋惜。
不止是威胁生命,一些强大灾厄的可怕点就在这里,而脆弱和动摇将会成为最致命的弱点。
除了想打探有没有和时钟相关的消息以外,也确实想要捞这个年少姑娘一把,即便现在不是六组的任务。
“可惜了……”
少年也是轻叹一口气,想到什么般目光略有怔然。
随后,又忽然问道,“你们还收人吗?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我早就退出六组了。这个问题还是等你出去了,自己直接去银星营申请。”
说到这儿,言孜微顿了下,“不过,以你的情况……我不太建议你去六组。”
“好吧好吧,那我去七组总行了吧?”宁九徵既有懒怠,又有年轻人的朝气。两样矛盾体在他身上融合,却丝毫不显得违和。
“哪来的七组?银星营没有七组。”言孜摇头。
两人结束聊天之后,言孜总算能继续清点奖励了。
睡衣尺码十分合身,那个浴缸也比想象中的要大,一放好木筏就显得拥挤起来。